调整好座椅,然后拿出准备好的酒给对方灌了下去。
把对方的右脚分别在油门和刹车踩上印子,然后是双手按在方向盘,档位手柄,制动手柄,甚至包括前面的液晶控制也用手指按了一下。
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弄出,包括之前放在车子上的电话手表,一切全部收拾完毕,调好方向盘,到车身后面,将其推到旁边的荷塘里。
车身栽了进去,很快就灌了半车的水…恰好把后排陆长鸣的头露了出来……
芩谷就冷眼看着那个在脚手架上动手脚,差点害死父亲的男人,在里面绝望地挣扎着,挣扎着,最后停止了动静。
把别人的命当作儿戏,在害了人后还能如此麻木……他自己的命又凭什么值得别人的尊重?!
芩谷走出一段路,这里已经完全出了市区,又加上夜色降临,显得非常空旷。
趁着四下没人,把自己的衣裳换回来,而原本的,直接在路边烧掉。
芩谷是在晚上十点过才回到家里的,虽然路上芩谷给父母打了电话报平安,仍旧让她们担心不已。
一回到家,秦芳就把热了几次的饭菜再次给芩谷热了一遍。
芩谷拿出一沓钱,将近一千的样子,说今天运气很不错,捡了很多废品去卖。
而且还遇到一个大姐要清理屋子,把东西处理给她了,来回倒了几次,就赚了这么多……实际上这只是她今天收获的很小一部分,除了那张“欠条”,她顺便把陆长鸣包里的两千多现金当作这一天的“辛苦费”。
芩谷怕自己一下子全拿出来,借口不好编,怕父母心中更加担心。
再则,她也需要一点私房钱,以后才好做事。
其实芩谷回家的这几天,就算是出去捡废品都比别人多,关键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比别人发现更多“机会”,帮人跑腿,发传单,偶尔打杂什么的,平均一天都有一两百的进账。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她并没有普通高中生的那种……腼腆。
说得好听是害羞,不好意思跟人打交道,更不好意思放下架子,总觉得去求人就矮人一等一样。
但是在她身上完全没有这些“羞涩”,而秦芳两人觉得都是因为她们才拖累了女儿,才让女儿过早地承担了本应该自由绽放的花季不应该承担的重担。
秦芳趁着芩谷狼吞虎咽的时候,说道:“……现在你爸基本上能够下床自己弄吃的了,我打算过两天就去找事情做。明天你去学校拿通知书还要填报资自愿,就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不管怎样的学校,只要能上就上,我们一定能供你上大学的……我,我们现在已经借到一点钱,所以……”
秦芳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尽管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哪里瞒得过秦芳的“火眼金睛”。
其实从上次芩谷回来时就发现母亲脸上没啥血色,而这次比之前更严重……不用说,秦芳现在唯一能来钱的方法只有一个——卖血。
这里明面上只有“献血”,是不允许私下里买卖血的,但是总会有收购的渠道。
也只有那些真正需要钱的才会去卖,所以把价钱也压得很低,并且也会暗中比标注的多抽一些,一次两百毫升的话最多就几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