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诞生时间应该比我早才对呀?”胡逸又想到不合理之处,他已经进入生长的最后一个阶段,但女王却连第四个循环都没能踏入。
“我可以选择性休眠,保全自己。”她说,“你要知道,让两只母虫创造出足够拯救我的力量会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而你这个幸运儿却一直被母虫保护着,提供最丰富的营养,自然比我快上许多。”
胡逸无法弄明白它们惹上什么麻烦,但虫族混到如今这幅模样,估计倒退的时光相当于让人类从类人猿繁衍成为拥有大智慧的生命体所花费的时间总和。令人对它们的展历史叹服,又对没落而暗道可惜。
就他暗道可惜时,希望也并没有完全被厄运所淹没,女王思考一下后,她给出一个快捷方案:“如果能够找回上一任执掌者残留的躯体,或许能够提取到更多关于种族的信息。”
“她在哪儿?”胡逸问。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化身异形的女王盯着他。
“我?”
他思索着,意识回返到一年前,他曾经还作为一名人类的时代……他是联邦海军特设的空降伞兵团的一名指挥官。外界更喜欢称他们为“星船伞兵”,原因无他,飞船从星球高轨道上快掠过,射一个个装载着伞兵突击队员的降舱,从太空降星球地表,每一次的降几乎都伴谁在死神身旁进行的,对于他人来说,是难以置信和自寻死路的行为。不过,他们对此却如同家常便饭。
而他已经在伞兵部队服役十年,执行过无数的任务,刺杀过叛军领、威胁过海盗头目,甚至还做出某些军令允许,但道德谴责的事情——比如谋杀某一位正义感十足的报社主编,他被约瑟夫·巴顿上将判定为与反叛势力秘密联络的人物,但事实不然,他只是因为披露军队和海盗组织过于牵扯的黑幕而导致杀身之祸。
可惜那时的胡逸一心只有执行上头命令,圆满而完美的完成任务。除去这些,几乎没有时间给他去考虑这些疑问,或者反思自己的行为——直到某一天,原本也该是个平常的任务,他负责带队去截取某个反叛组织抢夺联邦政府的一批货物,在边远地区守候了两个多月,分析着零零散散的线索,从太空来到地面,把目标瞄向菲洛斯殖民星。
星船伞兵的办事能力自然不负众望,他和他的六名队员在某个基地与武装分子对战,并把敌人一股脑的消灭,追查到了“货物”——几个庞大的箱子,到底装着什么他至今仍不知晓。但最后时刻,也许是他们接触到的秘密太多,以至于上头不得不下决心除去他们这群非常“高效”的有功之臣。
他和他的战友们在爆炸中被埋葬在基地的地底,火焰吞噬了他们,烧毁了昔日上司的那层虚伪面孔;簌簌而落的石块彻底埋葬他们,警醒着他。在生命最后的几分钟里,他明白是自己错了,错得没有任何机会去挽回。
每每想到这一幕幕,他的心情总是沉重无比,如果他悔悟得早一点,就不必去牺牲那么多昔日亲如兄弟的战友。但上天奇迹的给了他机会去挽救,现在的一切虽然不算明朗,不过虫族依旧是潜力巨大的机会。
“你是说,那几个箱子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是的,”女王回答道,“那天我控制着一群承载体想要追踪那群抓获执掌者的组织,却一路跟到基地内,恰好碰到你在承受着烈火的痛苦煎熬,原本只需花上一分钟你就会死去,但你注定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