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兰德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桑德斯举棋不定时,他开口了:“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被异虫占据的聚集点?”
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动韦兰德了,若不然他不会继续谈及这些,也不会听取自己的看法。
“在殖民星彻底开放前,不能让机密泄露,因此,我们得采取最快、最有效的手段。”桑德斯说,“在与星球指挥部商讨的过程中,我们建议使用核武器把泛滥的异虫毁灭,抑制它们的生长,为我们研究的突破取得关键时间。”
果决,狠辣。这是韦兰德的另一面,事实上,桑德斯抓住了他的一丝心理,但这个面无表情的人仍给她不确定,难以捉摸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对了还是错了,无论如何展,决定权都在韦兰德手中。
“我希望你研制出来的成果会令我觉得这些付出都是有价值的。”韦兰德对她说,“事情交给你去做,但我不想再看到它继续演变为无法控制的局面,否则惟一只能证明你的方法是错误的。”
“我明白,韦兰德先生。”
……
人类对虫族使用了核武器。
这件事令胡逸始料未及,但也并没有让他全军覆没——至少信心满满的人类在某些方面估计错误。
人类的战机开始盘旋时,胡逸正在组织工兵把人类可以使用的武器和物品搬运会巢穴,并等待新一批异形的出世。当空中飞翔的爆虫传来一丝不安的感觉时,人类第一次攻击开始。他们分别在两个聚居点上空射中子辐射弹,也许是为了不造成污染和损坏环境,他们采取这种保守而又隐秘的方案,利用中子弹爆后的中子强辐射去杀死所有有机生命,而核污染会在五分钟内消失殆尽。
确实,爆炸中心的辐射吸收指数达到两万拉德,足够在瞬间杀死人类,但异形却挣扎了一下,边缘地区的异形得到机会,逃过一劫。它们疯狂的往外跑,而天空中盘旋的无人战机不久后再次射导弹。
这其中的攻击间隔起码有五分钟以上,足够逃脱一大批承载体,然而第二次来临时,一切就都不再幸运。
壮观的爆炸在半空中生,原子核聚变产生的强光和冲击波把周围的一切都打成粉末,其中一个胡逸在抬头望着天空中闪现的“太阳”一秒后,失去了视觉,整个世界黯淡下来,然后波纹般扩散的冲击波把它的身体扫成碎片。
更远处的胡逸咬牙盯着天空中壮观的残留烟雾,热核武器虽然比裂变武器要更环保,但这种毁灭一切的做法会令这片区域在一段时间内无法生存任何生命。人类极端的做法也令虫族损失了一万个承载体单位。
几十个胡逸身上传来几十遍被核弹杀死的感受——整个族群都在出愤怒而又痛苦的哀嚎,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刀不断朝他身上刺来,承载体虽然只有一小部分自主意识,但死亡痛苦汇集起来时的痛苦也能影响他的心境。
他站在山顶,回头望着远方已经沦为焦炭和灰烬的世界,强烈感受到虫族对展的壮大的需求。它们只是迈出一小步,人类的反应就如此剧烈,真要某一天虫族迈向浩瀚星空,自以为是的人类还不得用尽方法把它们赶尽杀绝?
不,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生!刚才连续的死亡在不断刺激他,就与他被敌人杀死无异。他不会容忍他人欺压而毫无脾气,而且这还是想方设法要把他灭绝的方式!他作为虫族的主宰,他领导它们传承和展,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没人能阻止他,就算是整个人类也不例外!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萦绕,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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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安塞波”,我想说一点,这个名词最初是在很多年前我看《安德》系列里得来的,小说里对光通讯并没有过多描述(实际上,我个人看了这么多的科幻小说,涉及这方面的描述都是笼统的)。按照个人的理解,所谓安塞波应该是量子力学里的距作用,粒子生的一种缠结关系,但也有不少人否定“量子纠缠”能够进行信息传递,因此文中我就不做解释了,太难下定义,所以……大家自己去想象吧。
既然提及这本书,那就顺便再提及一点,本书的“虫族”不是《星际》的背景,我也不会把游戏的内容写进来。我最早知道“虫族”是在《安德的游戏》里面(写这本书也是受它的影响),它比星际争霸、战锤之类的都早了很多年,当然,《星船伞兵》更早,6o年代的,那会儿还都没有电脑的概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