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乐喝的醉醺醺的从外面进来,他身上带进来一股寒气,醉眼迷离的看了小玉一眼,他指着门外,踉跄了两步,
“你先下去吧,我和夫人有话说。”
小玉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安的看了看平安,平安点点头示意她先去休息,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有些事逃避是逃避不开的,躲也不是办法。
小玉有些惶恐不安的退下,顺便把房门也带上了。
田天乐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他才踉跄着走到桌子边坐下,跟往日那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同,此时的他更如同是个落魄的才子。
长袖铺在桌子上,他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水杯,可是倒霉的是水壶里却一滴水也没有。
平安走下床来,伸手将他手中的杯子取下,“我让丫鬟送壶热水来吧。”
“不要!”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她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脱掉,索性目光顺也不瞬的盯着他,三年来他到是过的逍遥,在各国的当铺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收入也是每年翻翻。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派人找过她,只是担心被轩辕达威胁,他怕威胁到他的家人,威胁了他的产业。
当初的誓言已经成风,唯有眼前最真实。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够变的呢?
感情?感情或许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也最靠不住的东西。
她到是相信,拿中由感情变为亲情的感情。但是亲情都会变质的人世间,到头来,还有什么是靠的住的?
“你这三年来,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来!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爬上了他的脸颊。他的双眸低垂,不去看平安的脸只是抓着她的手。
就像是个受委屈的孩子。
“是吗?你找过我?”平安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她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不然怎么跟她交代,这三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她每天都会派人出来打听,打听关于他的消息,他的一举一动,什么事儿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午饭吃了什么都知道,却唯独没有一次听到。他派人出来找她的消息。
他找她找的好辛苦,是吗?
平安苦笑着,看着现在连撒谎都那么顺理成章的他。
“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当年纳妾也是我娘的主意,我只不过是没有办法。”
他抓着她的手,喃喃的说着,有好多话,压在他的心底太久了,都快要发霉了。多少次,他做梦都是梦到和她在一起,梦里有说有笑。可是醒来却是空床空枕,空欢喜一场。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却还记得你和那个女人**的场景呢?难道你要告诉我,是我看错了吗?”三年前发生的事儿。就像是发生在眼前,她记忆犹新,这三年来每当她心软的时候,她都会将那件事儿搬出来,明知道是折麽自己,可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坚持。
“不,平安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那天晚上的事儿的确是巧合,那个女人我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认识她。”
“好了,不用说了。你觉得我都回来了,还会跟你计较那个女人吗?”平安笑着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回来。他朝外面看了几眼,“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了好时光。让佳人独守空房。”
她自己一个人转身上了床,伸手指着门口,“你赶紧过去吧,我跟奶奶都说了,今晚,你在她那里过夜。”
“对了,顺便帮我把房门关好,我觉得这屋子里还是挺冷的。”
田天乐站起身来,踉跄了几下,走到床前,“为什么,你就这么恨我,你是真的恨我?”
他看着她,好像是要将她吃了。
身上的酒气太浓,熏的平安都想要吐了,她不想和他争论,就算是两个人争论到天亮,他们也是争论不出谁对谁错的。
更何况她是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争论,如果对方执意那样认为了,就算是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何苦争论,何苦浪费口舌。
懂你的人不用解释,不懂你的人解释也等于托词。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堪吗?就是那么不堪?”
看着要发疯发狂的他,平安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也说不出的失望,只是他不懂,她早已经没那么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