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宁爵那几个笑得几乎欠揍的表情包,司徒澈嘴角抽了抽。
他对主持人说:“我找朋友借了一架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让温大天师他们一个小时后过去就可以。”
主持人忙对静室里的温一诺说:“没问题,我们还有一架私人飞机,你们一个小时后去机场。”
温一诺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迅速同萧裔远一起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就和涂善思一起坐车去机场。
三个人来到机场,找到那家私人飞机,登上去之后才发现是傅家租的飞机。
傅宁爵、傅夫人和傅辛仁三人都在上面,当然还有机组成员,除了飞行员,还有专门的空姐。
温一诺笑眯眯地说:“谢谢傅夫人、傅总和小傅总给的方便。”
“一诺太客气了,我们本来也是要租飞机去玩的,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傅夫人拉着温一诺的手,一起坐到靠窗边的位置。
萧裔远也走了上来,他拎着两个行李箱,泰然自若,完全没有“跟班”的自觉。
看见他出现,傅宁爵脸都黑了,“……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诺诺决赛的助手。”萧裔远气定神闲地说,不过心里还是带着一丝窃喜,特别是看着傅宁爵突然黑下来的脸色,真是心头大畅。
傅宁爵没有机会看决赛直播,所以还不知道决赛的规则是什么样的。
司徒澈又故意没说,傅宁爵顿时知道自己被司徒澈坑了。
但是来都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很快恢复正常,说:“想不到萧总还能做助手,真是好大的面子。”
萧裔远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时涂善思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机舱里好像骤然点亮所有灯火,这人脸上带着笑,但是笑容深处却写着“寂寥”二字。
这种既帅又美还温柔寂寞的男人形象,能够激起几乎所有女性发自内心的恋慕和疼惜。
两个空姐瞬间眼前一亮,忙殷勤地跑过来要给他拎行李箱。
涂善思彬彬有礼地说:“谢谢,不用了。”
一个人优雅地走进机舱。
傅宁爵看见萧裔远还能忍住怒气,现在看见涂善思,整个人就像老婆偷人跟他戴了绿帽子一样,那种愤怒中夹杂着难堪的神情忍也忍不住。
他看了看涂善思,又看了看正和他妈妈谈笑风生没事人一样的温一诺,蹬蹬蹬蹬走过去说:“一诺,这人是谁?”
温一诺抬头见傅宁爵指着正在放行李的涂善思,笑着说:“他是我们这次比赛的委托人,我们要去他的家乡找线索。”
“……是委托人啊……”傅宁爵的气一下子跑了,头上又觉得正常了,从绿油油变得黑漆漆,他笑着朝涂善思拱拱手,“幸会幸会,涂先生要喝点什么?飞机上什么都有。”
涂善思朝他笑了笑,对他的小心思洞若观火。
因为傅宁爵对温一诺的感情几乎不加掩饰,涂善思也就留了点心思。
温一诺这时给他介绍说:“涂先生,这位是傅宁爵先生,他是我以前公司的老板。这位是他妈妈傅夫人,那边是他父亲傅总。”
涂善思凝神把这一家人看了一遍,收回视线的时候,傅夫人正嗔怪地拉拉傅宁爵的衣袖,“你这孩子,多大了还是毛毛躁躁的,还不快坐下?”
傅宁爵盯着涂善思呢,他见涂善思在萧裔远面前坐下,他也不客气地跟过去坐下,正好跟萧裔远坐在一排座位上。
这架私人飞机上有几个座位,跟高铁上的座位位置相仿,都是可以凑一桌麻将的。
傅宁爵和萧裔远并排坐在一起,还是坐在涂善思对面,倒是让涂善思惊讶了一会儿。
他看看萧裔远,又看看傅宁爵,笑着说:“傅宁爵先生?你是温大天师以前的老板?你也会占卜吗?”
傅宁爵摇了摇头,“我是开娱乐公司的,一诺以前是我的公关部发言人。”
“哦,难怪。”涂善思又看了萧裔远一眼,笑着说:“萧先生跟温大天师很熟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上了同一个大学,你说我们熟不熟?”萧裔远淡笑着说,顺手拿起面前小桌上放着的一批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傅宁爵在旁边冷嘲热讽:“何止啊,萧先生跟一诺不仅是青梅竹马,而且还结过婚,但是又离了。”
他说“结过婚”的时候,涂善思明显愣住了,直到他说“又离了”,涂善思才释然。
他浅浅笑着说:“两位都喜欢温大天师?眼光确实不错。”
他朝他们伸出大拇指,但是话锋一转,说:“不过温大天师这一世并没有姻缘线,你们俩恐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了。”
萧裔远和傅宁爵对视一眼,又同时看着涂善思说:“这不可能。”
萧裔远压低声音说:“涂先生,你会看相的话,还需要找诺诺帮你找人吗?”
涂善思:真扎心。
他沉下脸,说:“找人我确实不在行,但是看姻缘桃花,我那是天生的本事。”
他冷眼看着萧裔远,说:“你这个人桃花太旺,烂桃花好桃花都不少,你跟温大天师本来没有姻缘线,你的那段婚姻,是强求来的。强求的东西总是不会长远,你们应该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吧?”
傅宁爵在旁边看的心花怒放。
如果不是担心惊动旁边桌上的傅夫人和温一诺,他真要拍桌子狂笑了。
萧裔远:“……”
这人到底是调查过他,还是真的“看相”看出来的?
对萧裔远来说,他接受温一诺的“异常”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来一个涂善思,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结果涂善思又转眸看着傅宁爵,说:“你就更离谱了,你的桃花多而烂,跟温大天师更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别说结婚,你连做她入幕之宾的资格都没有。”
傅宁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虽然喜欢温一诺,可一直规规矩矩,连小手都没拉过。
就那一天在外面的悬崖上,趁温一诺熟睡,偷偷亲了温一诺的额头而已。
可是被这个长得妖孽一样俊美的男人说他跟温一诺完全没有缘份,连做“入幕之宾”的资格都没有,可太伤人了。
傅宁爵瞪着涂善思,冷笑说:“我怎么没关系?你怎么知道一诺不会喜欢我?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比以前亲近多了。——是吧,萧总?”
他故意挤兑萧裔远,让萧裔远想起来那天在山顶看见的情景。
萧裔远果然变色,轻轻哼了一声。
涂善思看了看他俩,又看了看坐在过道另一边的温一诺,心里暗暗惋惜。
其实萧裔远跟温一诺真的很登对,就算这位傅宁爵,其实也能跟温一诺好好过日子,并不是像他刚才说的完全没有可能。
但问题是,温一诺的姻缘线,应该从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掐断了。
涂善思其实不会看面相和手相,他看的是气。
他天生对男女感情和姻缘之气非常敏感。
而他在这方面也从来没有出过错。
看着温一诺姣好明媚的容颜,落落大方的举止,听着她黄鹂般动人的嗓音,涂善思在心里暗暗惋惜。
谁那么缺德,要把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姻缘线掐断?
他眯了眯眼,运起心神之力,仔细看着这飞机上每个人的情缘和姻缘之气。
别的人都是正常的,不管是傅夫人头上的浅桃和深桃色,还是那位傅总头上斑驳的绿气和深桃色,以及萧裔远头上纯正的红桃色,和傅宁爵头上深深浅浅绿红夹杂的颜色,都是有情缘和姻缘线的。
但是温一诺头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袅袅白气,清正异常,跟她的眸子一样,黑到极处能够孕育光明。
所以她能驾驭圣光。
而这种人在道门里年纪轻轻就能道法高深,因为她真的没有尘世的姻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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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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