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吓得六神无主,赶紧跪下磕头。
“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求殿下息怒,奴婢会给您洗干净……”
“恶心。滚开!”煊儿眼神犀利,没有半点怜惜。
掌事太监立马让侍卫将人拖走。
“殿下息怒,您是千金之躯,没必要为了一帮不长眼的动气。”
“再让本太子听到那些话,直接砍了。”
掌事太监愣了愣,旋即便反应过来,太子殿下所说的,估计是什么“暖床”之类的浑话。
那帮宫女也是,殿下只有五岁,竟然能想到那事儿,污了殿下的耳。
掌事太监紧跟上煊儿的步子,殷勤十足。
“殿下,您现在要去哪儿啊?”
“琉璃殿。”
“可是皇后娘娘不在……”
煊儿顿时拉下脸来,“母后不在,本太子就去不得了?”
掌事太监立马低下头,“奴才不敢。”
琉璃殿内,秋霜正在洒扫。
见煊儿进来,她有些愣神。
“太子殿下?您怎么……”
煊儿直接往软榻上一趴,瞬间放松下来。
“我就过来躺会儿。”
软榻上有母后的气息。
他想母后了。
……
城中酒馆内。
白祁和萧景逸相对而坐。
两人身后站着各自的随从。
“最近城中不太平。”萧景逸悠悠地说了句,端起酒杯,甚是豪爽地一饮而尽。
白祁不好酒,只点了一壶茶。
他看向窗外,街市上的景象一览无余。
“既然知道不太平,又为何要邀我出来。”
萧景逸的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反问。
“你最近常往行宫那边跑?”
白祁没有否认,“确有此事。”
他扯了扯嘴角,言语非常直白。“白祁,朋友妻不可欺。”
说着,他放下酒杯,发出一声闷响。
白祁随着他的动作看向桌面,温润的目中,不含任何情绪。
不怒不喜,让人捉摸不透。
“本世子是为了正事。”他淡淡地解释了句,却不愿意透露更多。
砰!
萧景逸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意顿现。
“本王最讨厌你这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勾得墨依依对你心生爱慕,是不是很得意?
“白祁,你以为我看出吗,你对她根本没那么喜欢。
“但凡你有心,我不介意跟你光明正大地比个高下。
“但你不是。你是在不负责任地撩拨人家,还要摆出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所以,别再让墨依依误会什么,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收手吧。”
白祁温和一笑。
萧景逸说了一大堆,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只是跟着本心而走。如若你们真的两情相悦,又何必在意我的插足。”
萧景逸有些生气,“白祁!你非要跟我过不去?”
白祁淡然回了句。
“现在恐怕是你在跟我过不去。”
旋即,他站起身,俊朗的脸上覆着一丝倦意。
“大理寺近日很忙,辰王若是没有旁的事,今日这酒,到此为止吧。”
“我们的事儿还没有谈完!”萧景逸跟着站起身,想要拦住他。
然而,白祁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
“萧景逸,你既是皇室中人,就应该担起责任。不小了,除了男欢女爱,做点正事儿。以你现在的样子,即便能够和郡主在一起,又能给得了她什么?
“你现在,有什么是值得郡主爱慕的吗?
“你确实有一张勾人的脸,但除此之外,你的雄心壮志,你身为男人的担当呢?既知道皇城不太平,你竟还有心思为了这种事跟我耗。
“就连太子殿下,一个五岁的孩子,他都知道何为责任。别怪我说得难听,你还不及一个孩子。”
萧景逸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白祁离开,脚步不动。
白祁的护卫生怕二人不和,急忙解释了几句。
“王爷,大理寺事务繁忙,世子已经两个晚上没合眼了,您多担待。”
萧景逸也意识到白祁的异常。
他抓住那护卫,“到底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