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知道她心情不畅,只能任由她发泄,还要帮忙制作。
墨依依拽着萧景逸闯进来时,墨景深正手持绣花针,苦逼地学做针线活。
这一幕带来的冲击感甚大。
墨依依都呆住了。
“父皇,你在干什么!”
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绣花??
墨景深赶紧放下针线,故作镇定地胡扯。
“我就看看这针尖不尖!”
越是心虚,嗓门越大。
皇后还算给他面子,并未直接拆台。
最主要的是,她瞧见女儿带了个陌生男子。
“依依,这位是?”
皇后没有见过萧景逸,只觉得这年轻人长相俊俏,比谢润更甚。
萧景逸的手还被绑着。
绳子的另一端在墨依依手里。
这一路从宫门走进来,就像是被抓来的奴隶。
不等他做自我介绍,墨景深便开了口。
“娇娇,这位是北燕的辰王。”
“娇娇”是皇后的闺名,被墨景深这么喊出口,旁人听了,多多少少会觉得肉麻。
墨依依已然习以为常。
皇后皱起眉头,严厉斥责。
“既是北燕远道而来的贵客,依依你岂可如此无礼,还不快松绑!”
墨依依不肯。
“松绑后,他跑了怎么办。我上哪儿找另一个合心意的驸马?”
她这话一出,墨景深和皇后,包括萧景逸,都是满脸诧异。
她不是在说笑,而是正正经经地把人带到父皇面前,要他下旨成全。
墨景深恨铁不成钢,铁青着脸训斥。
“胡闹!你之前嚷嚷着要非谢润不嫁,如今又绑着辰王,要他给你做驸马,婚姻大事,岂可如儿戏!”
皇后也觉得不妥。
当然,她对萧景逸还是很满意的。
“殿下贵为一国王储,怎可要他纡尊降贵,来我梁国做驸马?依依,你莫要胡闹,赶紧给王爷松绑。”
皇后看着温柔和气,实则最令墨依依忌惮。
她顶着压力,把绳子给松了。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萧景逸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经意间便对上了墨依依清亮的眸子。
她仰着头看他,凶巴巴地问。
“你哑巴了!之前要娶我的时候不是还很能说吗?”
萧景逸张了张嘴。
他倒是想说话,可这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啊。
墨景深身为一国之君,在外人面前,还是得拿出身为皇帝的威严来。
他板着脸,呵斥墨依依。
“辰王是贵客,你二话不说就把人给绑了,还用驸马之位侮辱他,还不快给他赔罪!”
皇后也跟着说了句。
“公主平日里娇纵惯了,若是得罪了殿下,还望江涵。我梁国当以上宾之礼相待。”
墨依依瞪了眼萧景逸,气得直跺脚。
萧景逸昨晚酒喝多了,到现在头还痛着。
他上前一步,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对梁国帝后行了一礼。
“是本王不告而来,叨扰了。”
“辰王免礼。”墨景深并没有皇帝的架子,和和气气的,就像个普通的长辈。
萧景逸又看了眼墨依依。眼神意味深长。
墨依依又瞪了他一眼,直言,“看我干嘛!也是,给我当驸马,委屈你了。”
皇后立即投来严厉警告的眼神,又对萧景逸投以抱歉的笑。
萧景逸不介意她阴阳怪气的讥讽,哑着嗓子道。
“本王今日来得匆忙,明日,本王会正式向公主下聘求娶。”
闻言,皇后一脸错愕地看墨景深。
墨景深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墨依依脸上则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