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人渣!狼狈为奸的狗东西!你包庇那个小娼妇,我也要打死你!”
少女那张不算好看的脸,在阳光下通红通红的。
她处在愤怒中,情绪激动,不受控制。
白祁不由分说地抢下她手里的武器——那块砖头。
婢女想要逃,但头发还被陈巧儿用另一只手揪着。
她一动,头皮就痛得厉害。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那儿。
“放手。”白祁冷声命令。
陈巧儿又朝他啐了一口。
“呸!狗杂种!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敢害我爹,我打死一个算一个!!!”
白祁眯了眯眼,厉声命令护卫。
“把她拉开!”
眼看着那些护卫靠近,陈巧儿立马松开婢女的头发。
但紧接着,她张大嘴巴,在白祁胳膊上咬了一口。
那一口下去,白祁眉头倏地一皱。
护卫赶紧掰她的嘴,“放肆!这可是世子殿下,你这丫头不要命了!!松口,赶紧松口!”
……
一盏茶后。
宴客厅内。
陈令山带着陈巧儿向国公府众人赔罪,态度格外谦恭。
荣国公夫妇没什么好脸色,实在没法喜欢那个疯狗似的少女。
出言不逊,还出手伤人,甚至还咬了他们的儿子。
国公府岂能由她如此放肆胡来!
白祁坐在椅子上,府医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他面不改色,眼神淡漠,仿佛被咬的不是他、痛的也不是他。
白霜霜闻讯赶来,憋了一肚子的气,见到陈巧儿,什么都没说,直接扬起胳膊,扇了她一巴掌。
啪!
阮丝丝吓得身体一抖。
再看挨打的那位,眼睛红红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
得不到反馈,白霜霜并未解气。
她还想打陈巧儿几巴掌,被国公夫人喝止了。
“坐下!”
白霜霜愤愤不平。
尤其是看到白祁胳膊上的伤后。
“陈令山,你纵女行凶,该当何罪!”
“呸!你凭什么吼我爹,要不是你想算计我爹,我……”
“巧儿。”陈令山格外平静地唤她。
看着她那不服管教的蛮横模样,心中一痛。
他确实没有教好她。
他对不起她死去的娘。
“国公,我与郡主成亲后,便会将巧儿送回她外祖家教养,绝不会让郡主难做。”
不等荣国公回复,白霜霜怒不可遏地羞辱道。
“你还想跟我成亲?陈令山,你有脸吗!
“好啊,娶我是吧,你女儿就是条疯狗,就该被关进笼子里!
“你把她关起来,我就嫁给你!明日就嫁!”
白霜霜怒视着陈巧儿。
与此同时,陈巧儿也怒瞪着她。
“呸!女表子!娼妇!不要脸的杂狗!你什么玩意儿,我是疯狗,也比你强!
“有我在,你别想进陈家的门!”
阮丝丝生性单纯,从未听过那些骂人的话。
今日陈巧儿也算是让她长了见识。
她缩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待着,不敢触了霉头。
照这样下去,这婚事,还真是悬了。
国公夫人也从未见过这么难管教的孩子,求助地看向荣国公。
这时,沉默良久的白祁开口了。
他目光沉沉,透着几分冷意。
“这孩子,我亲自教。”
这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包括陈巧儿在内,全都满脸错愕地看向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