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四郎手抓着地上的干草,决然道。
“我可以将针法说与你听,但江兄也要答应我,给我那小徒弟一条生路。”
这样的买卖,于江鹤而言,利大于弊。
是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封四郎。
……
随着封四郎的落网,失踪多日的阮夏吟,终于被找到。
但这人早已死透,身上的皮被活剥,只留下一副血淋林的躯体。
捕快们见到尸体时,几乎都吐了。
信侯府来人认领尸体,胡氏捶胸顿足,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女儿啊——是谁!是谁害的你!!”
得知姐姐的死状,阮冬儿吓得噩梦不断。
连着几个晚上,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阮夏吟下葬当日,阮冬儿大病了一场。
她上吐下泻,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信侯寻访城中名医,为阮冬儿诊治。
却不料,诊出一桩丑事。
阮冬儿的异常,并非是恶疾,更加不是什么鬼缠身,而是……怀孕了。
第一个大夫说是喜脉,被信侯狠狠痛斥了一顿。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其他大夫都诊出了喜脉。
于是,信侯从半信半疑,转变为深信不疑。
他怒气冲冲地踹开阮冬儿的房门。
胡氏则紧跟在后面。
“老爷!老爷你冷静啊,一定是那些庸医弄错了!冬儿这么乖,怎么可能……”
“你给我闭嘴!都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还在为她开脱!那逆女干出如此有辱门风的龌龊事,我非要打断她的腿!!!”
信侯正在气头上,直接将虚弱憔悴的阮冬儿拽下床。
而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阮冬儿瘫坐在地,浑身颤抖不止。
大夫说她有孕时,她就慌了。
纸包不住火。
她完了。
面对信侯的责问,阮冬儿只知道哭。
胡氏劝不住信侯,只能去拉阮冬儿。
“冬儿,你快告诉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这肚子里,当真怀着孩子吗?
“一定是那人强迫你的,对不对?
“你告诉爹娘,那人到底是谁啊!”
阮冬儿被吓得六神无主。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娘,我好怕……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你混账!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存心包庇!”信侯火冒三丈,眉毛倒竖,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杀了那男人。
他悉心栽培的两个女儿。
一个疯了,还惨遭封四郎的毒手。
另一个则跟野男人厮混,还被搞大了肚子。
信侯越想越气愤,让管家上家法。
阮冬儿被打了一顿,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
不过,这也正是信侯想要的结果。
胡氏心疼女儿,抱着她抽泣不已。
“老爷!别打了……冬儿是无辜的啊!要打就打那个混蛋!”
“都该打!这野种没了更好!”
胡氏护阮冬儿,也挨了信侯的打。
母女俩哇哇大叫,信侯却没有半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