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
“啊——”
呼救声和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几分钟内,原本活生生的20个人就变成了20具尸体,而整个过程中张辅之都没有转身,一直看着下面的洞口。
张富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迹,上前道:“老爷,完事了。”
张辅之转身看着张富,却面露厌恶:“你身上怎么沾着血呀?唉呀,我最怕见到血了,赶紧换身衣裳去。”
张富用手遮挡住腹部有血的地方,问:“老爷,得把这些箱子连夜带走吧?”
张辅之皱眉道:“这不废话吗?要不我带着车来干什么?赶紧的,叫人搬箱子,记住了,箱子搬回去之后,今晚在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张富默默点头,转身招呼民团的人下洞,将箱子吊上来。
远处屋顶上,目睹民团杀人的李松明吓坏了,虽然隔得很远,但他还是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他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这么多人被杀。
他虽然是张辅之所谓的三弟,但这些年来,也从未见过张辅之下令杀手,平日也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所以,那洞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不能让人看见的呢?
李松明趴在那看着,等了好久,终于看到第一个箱子被吊了上来。
箱子吊上来之后,张辅之第一时间上前,掏出钥匙打开箱子上面的那把机关锁,又抬眼看了看其他人。
“转过身去!”张富对那些民团士兵下令道。
民团士兵集团转身,背对张辅之和那口箱子。
张辅之打开箱子之后,盯着箱子中金灿灿的金器,不仅有金条,还有金币,金杯,金盘等等。
一旁的张富倒也冷静,只是环视着周围,担心有人转身来看。
与此同时,远处的李松明看到了这一幕,发现箱子里面的金器之后,倒吸一口冷气,骂道:“狗日的张辅之!他把自个儿的金子全部藏在我的厂子下面!难怪他要给我那十五万!原来如此,这是舍小保大呀!”
二十口金器,价值远超过十五万,这就是张辅之为什么在听闻日本人说下面有宝藏的时候,立即就转变态度,要帮李松明的原因。
张辅之关上箱盖,重新锁好后,对张富道:“赶紧让他们把箱子分别搬上车,我在这里盯着,你去车那边看着。”
张富得令,立即吩咐民团士兵搬运箱子,而张辅之则站在那个洞前,看着下面,但他并不是在看搬运吊装箱子的过程,而是在看下面那个如同大殿一般的坑洞。
这个洞,是张辅之年轻时候接管张家时清点家产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也就是说,原先这块地就是张家的。
为何张辅之会发现这个奇怪的洞呢?那要从他清点家产说起。
那时候的张辅之雄心壮志,决定成为甬城的商家龙头,可当时的张家在甬城只能算是众多繁星中的一颗,不算起眼,所以张辅之决定整合家产,将钱投到该用的地方上。
在清理家产的时候,张辅之发现在海边,也就是现在新港一带有一大片毫无用处的土地。
而且张辅之的爹死前,一再叮嘱过他,那块地绝对不能动,但并未说明原因。
张辅之很是疑惑,为什么祖上要在那里买下这块地呢?那块地并不肥沃,无法耕种,距离港口也很远,几乎没有任何价值,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爷爷乃至祖辈都没有放弃那里,一直留着,而且常年有人在那里看守着,种的都是最容易存活的玉米。
而那些玉米每年到收成的时候,张家都会收来免费发给百姓,说是为了做善事。
身为张家人的张辅之心里很清楚,张家从祖辈开始就是买卖人,不会平白无故做善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因为张辅之的爹已经去世,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接管张家,所以,他没办法问自己的父亲,只得自己亲自去那块地探查一番,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蹊跷。
张辅之带着当时刚刚成为管家的张富去了那块地,走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独特之处,不过张富眼尖,发现玉米地中有一块地方什么也没种,而且似乎什么也不长,就连草都没有几根。
张辅之叫来那名看守田地的下人,问:“这块地为什么要空着?”
下人赶紧解释:“老爷,不是空着,是这块地啥也种出来呀,说也奇怪,撒什么种子下去连苗都不露。”
张辅之看着那块地,觉得太奇怪了。
下人又道:“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辅之道:“想到什么就说。”
下人道:“这块地别说种不出东西,周围的猫呀狗呀都绕着走,而且连鸟都不落在这里,我觉得特别邪乎。”
张辅之看着那块地,也不敢轻易上前,但自己必须得查清楚,可又不敢再外面雇佣人,于是让张富找了张家几名信得过的下人,带着工具开始挖掘。
八个下人足足挖了一天一夜,才挖出三米深,因为下面的土层是一层土一层砂石还有一层碎石,挖得特别吃力,而且挖到三米后,下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