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从来没有动过手,为何这次要亲自动手?这可是头一次见到!
拿出巾帕擦拭着佩剑,扫了眼几人,淡淡道:“该你们了。”
那语气淡漠至极,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几人眼神空洞的拿起佩剑,朝自己的心脏刺去,他们的命都是主子救的,是他们太废物,辜负了主子的期望。
几秒后,七人的气息消失在不大的小院里。
斗笠男擦完剑“唰”的一下合上,冷漠的看了眼几人的尸体,眸子里平静无波澜,那模样冷漠到极点。
抬脚进了屋子,淡淡道:“新一批的影人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三十几个人竟然打不过天杀堂数十人。”
老者跟着进了屋子,微微颌首:“天杀堂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这批影人他们训练了才一年,不敌也是正常。”
“训练一年还打不过,只能说明他们是废物。”斗笠男说完坐在椅子上,拿起药酒包扎伤口。
老者见次眸子蓦地睁大,焦急道:“您受伤了,谁伤的您?”
“白衣面具男,无碍小伤。”
“他?!”
“恩,今日天杀堂要刺杀的人就是他。”
老者满脸的疑惑,“这…他不是魔尊呢?”
“呵…谁知道呢。”斗笠男淡淡道。
之前得到消息说魔宫与天杀堂是一体,他隐隐怀疑那白衣男就是魔尊,今日得到消息天杀堂去刺杀一个人,貌似跟他有关,他想去一探究竟。
可没想到他就是被刺杀的主角!
老者皱眉满脸的迷茫,之前推断白衣男是魔尊,可今日发生的事,想来他不是了,要不然天杀堂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刺杀魔尊!
“那想来他不是了。”
“也许吧…还没有占卜出白衣男的信息来么?”斗笠男处理完伤口,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在桌子上,眸子似是在思索什么。
老者摇了摇头,“方才卜了一卦,还是空白讯息。”
斗笠男点点头,顿了顿,又问:“那…她呢?”
老者自知他口中“她”是谁,恭敬道:“今日还未占卜。”
“那卜一卦吧。”
老者听完想说些什么,可最终未说出口,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五个长短不一,奇形怪状的石头来。
石头上雕刻着繁琐的花纹,看起来颇为诡异神秘。
老者朝天跪拜,双手摊在头两处,几秒后,拿着石头在举在眉心,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把石头撒落在地。
起身看着斗笠男道:“其他信息没有,卦上显示还是那个讯息:此女涅槃重生,引得天下之大乱。”
斗笠男点头,见老者有些异样的神色,问道:“还有么?”
老者眼神闪躲,显然不想说。
斗笠男眸子微冷,声音加重了几分,“我要听实话!”
老者叹了口气,无奈道:“前几次占卜没有显示出来,今日多了一条微弱的感情线。卦上显示:此女未及笄之前感情顺风顺水,及笄之后感情多桀,颇为不顺。命中会有两段婚姻,一段不会长久,至于是谁卦上没有显示。”
顿了顿,老者嘱咐道:“主子,还请以大事为主,莫要感情误事!”
斗笠男并未回话,坐在椅子上,手有节奏的敲打在桌子上。
长老占卜术高超一向很准,世上除了白衣男,还有她,没有他占卜不出来的消息。
俩人同时如此占卜不出来信息,是巧合还是…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响起。
“放心,大仇未得报,我怎会顾忌这些儿女情长。我快回去了,让暗影殿的人别去天杀堂捣乱了。新一批的影人快要训练完了吧,找些任务给他们做,是时候打响暗影殿的名头了,老影人继续待命训练。”
斗笠男有条不紊的交代着,可脑海里一双灵动的桃花眼,怎的也挥之不去。
“是!主子!”
“我去休息了。”斗笠男说完,加起运功朝皇宫的方向飞去。
老者看着离去的斗笠男,无奈的摇了摇头。
感情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它可以摧毁一个人,现在主子他已经染上了感情的毒。
只是他还没察觉到罢了。
比如今天主子杀那管事的,他应该犯了主子的大忌,或者说与那女子有关,要不然主子也不会动怒,亲手杀了他。
回到王府,灯火全熄了,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陌灵借着月光回了灵园,珠儿也已经去休息了,只剩下几盏灯火闪着幽若的光。
叹了口气,之前珠儿还会等她,现在丫头连等都不等了。
还有她爹娘亲,以前还会派人去问问她啥时候回来,现在再晚也不问了,完全呈放养政策。
这…她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叹自己不重要了…
熄了灯躺床上还没一分钟,某个大型犬蹑手蹑脚来了屋子,屁颠屁颠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