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单和银行卡消费单摆在我面前，无不证明着那黑色诡异的十字架，是我所购买。我第一感觉是怀疑，怀疑所谓的证据都是假的，怀疑又是张辉等人在作怪，谁又能肯定王瑞不是他们的同党？要知道，王瑞才是惠城公安系统的老大。

怀疑，仅仅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就什么都不是。我第二感觉，就是半信半疑，开始回想一年前，到底从网上买过什么东西。作为一个半宅男，我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从网上购买，我的记忆力也不差，记得买了几件衣服，买了几双鞋子，连什么颜色都能想起来，就是不记得，买过黑色十字架，甚至没买过任何装饰品。

记忆中不存在的东西，应该相信吗？

不由的想起了，才进入森林时候的事情，同样记忆中不存在的许多东西，偏偏告诉我就是存在，有些还录制了视频，那比什么证据都来的直观。

我看向王瑞，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问题，王瑞一直沉着脸，神情严肃。从昨天罗天、张辉、吴东城三人的事情后，王瑞就是这种表情，让人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临。

“你还不承认。”王瑞在我一直沉默中，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话都是带着一股威严，给人莫名的压力。从他的话中，我听出了肯定的成份，仿佛已经坐实了我和草滩死亡案子有很深关系，甚至就是杀人凶手。

王瑞此时的态度，和当初张辉、吴东城的态度何其相似，又想将罪名安在我身上吗？他们不是一丘之貉，又是什么。

“你以为不说，就无法给你定罪？我们有你购买十字架的清单和付款证明，从尸体中取出来的十字架也有你的指纹，就凭这些，足以将你定罪。”王瑞气急败坏了，一口气说了很多，语速太快，很多都没有听清楚，但是大概意思已经很明了，我有罪，可以将我定罪。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我还能说什么，争辩完全没用，因为最大的问题在于，我没有什么能证明我清白的东西。就好比银行卡交易信息，既然王瑞敢拿出来作为证据，肯定背后都处理好了，凭我一个普通人，想查到什么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保持沉默，经过昨天的事情，傅雨生的态度发生了转变，相信有他在，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的沉默让王瑞怒火中烧，只是终究没有发泄出来，等了片刻，他突然就冷静下来，刹那间的转变，让人不适应。王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扔在了我面前，这次拿出来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