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囚笼与锁链被胡山雕的元印吞噬后,巍峨的星尘山也随之化塌方并迅速形成“星尘暴”,肆虐着原星尘山所在的星域。鸿图泽在第一时间将三羊败与缨罗皮纳入自己的“宗邸”内,几个闪现就已然在另一片星域内,三羊败与缨罗皮却并没有因为脱“囚”而放声大笑。
“谁的棋局?”鸿图泽的一字眉上挑,问道,他很清楚这一局中有他的位置,但棋局进行到哪个阶段,鸿图泽就不知道了。好在有一个搅局者出现,让他没有走入棋局中,想来那位布局者此时表情必然好看。
三羊败与缨罗皮都是迈入“典著”等级的存在,极宙在面对“源宗”级存在时就很难将其本土化,何况是典著层次的存在。不过,三羊败与缨罗皮都跟“极宙进化”有密切关系,可以说正是他们数十百万年的努力,让玄宙成功进化为极宙。
但三羊败与缨罗皮之所以推动宇宙进化,则是为了从“宗”晋升为“典”,而这条宇宙进化之路虽然有大量参考信息为依据,却不意味着会遵循他们的谋划而进行。也因此,玄宙进化极宙成功,三羊败、缨罗皮以及另外的极宙之子也晋升为“典”,而暗中参与其中的存在却也各有所得。
胡山雕的“灵魂魄”都融入命纸,理论上他就是“三著典”等级,三羊败与缨罗皮则是一著典,三羊败融入命纸的是“宿”,缨罗皮融入命纸的是“脉”。而在没有稳固前,三羊败与缨罗皮相当于“本命残缺”,也因此被有机可趁。
“有没有能说的?”鸿图泽再问,他也知道“极宙之子”相关信息必然加密,而极宙虽无智慧却也会封锁关于自身进化的重要信息,除非强行破解128星加密才能获得,否则,极网权限再高也仍然属于极宙所控。
三羊败与缨罗皮沉默不言的态度让鸿图泽很不爽,他并不惧于两者“一著典”的实力,更何况这两位的“一著典”尚未稳固,状态可以说是很差,鸿图泽一拳就能打爆这两位。因此,没有获得只语片言的鸿图泽就出手了,三羊败与缨罗皮皆露惊色,摆手让鸿图泽不要冲动。
混沌、起源,升燃(飞升),前面两个是这片宇宙形成的前期,鸿图泽、三羊败及缨罗皮都是从升燃时代走到如今的。升燃时代没有什么可言的,战争是主旋律,所有星宗抵达后都会加入战斗,死的不用说,没死的则提升实力,一直到玄卦六十四陆形成则迎来胜利。
玄卦六十四陆的形成才是真正的“玄宙”时代,虚卦六十四陆在当时尚在孕育中,早期是非常和谐的,获得胜利果实的星君们都在感悟,并迎接陆陆续续抵达的飞升者。
三清(凡)、鸿蒙(神)、天娲(妖)、酆都(魔)、盘祖(巫)、菩提(佛)、昊御(仙)、始尊(玄)、万相(异),九位首座的出现,打破了“星君”们零散的格局,随后就进入“九宗”时期。
玄光祥和,诸君谦恭;人在宗前,宗生间隙。
“人在宗前”即指三清创造“人源”,也指其他八位首座在之后各创其“源”。
“凡人”在当时专指三清所创的“人之标准”,而在这个“标准”上,“神魔巫妖仙佛异玄”八位首座也创造了各自的人“加强之源”,所以,“人”在最早是分为神人、魔人、仙人、凡人、异人、玄人、佛人、巫人,而这也为“三清”后来吞噬八位首座的“源”打下了伏笔。
鸿图泽没有不耐烦,尽管这些信息他早就知道,他重新加固了自己的“宗邸”,以免得三羊败与缨罗皮被星空的命气所腐蚀。
玄宙的崩溃确实跟“三清”离经叛道有关,但“三清”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星君们始终是外来者,玄宙同样也会对他们进行“本土”转化。只不过“星君”们过于强大,玄宙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把所有星君进行“本土化”,三清吞噬八位首座是一个契机。
玄宙只有本能,它不可能知道抓住这个契机会造成玄宙的崩溃,但它还是抓住了,玄宙也因此崩溃,虚暗回潮,玄卦六十四陆分崩离析,星君们逃得逃,转的转,隐的隐。
缨罗皮不知是幸运还是悲催的捕捉获得“三清”吞噬八首座的信息,并不断追寻着,从而获得更多的信息,也就有了后来的“极宙之子”。极宙之子是指大量推动玄宙进化的群体,也是指一条晋升“宗典宇”的路径。
但八位首座的“源”独一无二,缨罗皮与三羊败等“极宙之子”只能寻找替代的“源”,他们在星空、虚空、天空、主星、星陆等等布下数不清的棋局,培养出大量的“人”。
为什么是人?
因为玄宙对于“人”这个物种非常偏爱,人是星君们创造出来的,却在玄宙大爆炸中没有被排斥,甚至都没有什么损伤,而“三清”以“凡”噬“神魔巫妖仙佛异玄”而“自成一宇”。
鸿图泽打断三羊败与缨罗皮的描述,“三清是以‘人’之形态吞噬八首座之源?”鸿图泽问出此话时,其实心中也有所得。他之前以“人”形态在星空施展玄通时,就感觉到信息封锁的严谨,而他以本体施展玄通的话,信息泄露几率高并且消耗更大。
三羊败跟缨罗皮说了很多,鸿图泽归纳后觉得就是四个字“以人为本”,也可以改为“以人为源”。有了这个归纳,鸿图泽感知到“命纸”的震颤,显然他“悟”了,但这点“领悟”并不足以让他突破到“著典”。
如果鸿图泽任由三羊败与缨罗皮在星空的话,这两位“吃枣药丸”,鸿图泽还不能让这两位完蛋,就在星空涌荒内有“目标”的乱窜,以此扰乱信息,随后以相同的手段在虚空、天空都进行扰乱,最后才降临北槛大陆。
得知“大佬雕”居然掉在了兕角大陆,鸿图泽就把三羊败跟缨罗皮扔给苍牛、离耳,准备前往兕角大陆,尴尬的是他没有坐标,问苍牛、离耳,两位表示他们也没有兕角大陆的坐标。
极宙时代的大陆定位跟玄宙时代差别很大,主星已经被弱化了很多,它甚至都无法做为“锚”来定位星陆。极宙时代的大陆定位只跟“荒涌”有关,但荒涌的数量难以计数,鸿图泽能够从星空返回北槛大陆,也是事先掌握能抵达“北槛”大陆的荒涌。
在鸿图泽纠结于荒涌锚时,胡山雕也在纠结“亡灵”之事,苏大维等人是看不到亡灵的,他们只是普通人也无法感知到亡灵的气息波动。元灵法印确实封住了“亡灵”,但无法汲取亡灵的“元”也可以视为“生命力”,只是这并非胡山雕纠结的原因,他又岂能不知道“亡灵”没有生命力。
胡山雕纠结的是“亡灵”背后,亡灵前面是那块泛白的“碑岩”,在胡山雕用“元灵法印”封住“亡灵”时,亡灵的背后浮现出一个陌生的法印。法印的形状差不多想同,就是“印”字中间再加上字,比如“元印”,印字中间就是一个“元”字,亡灵背后浮现的是“亡”印。
语言也是三千玄学之一,这其中包括最古老的篆语、绳语等等也抱括如今的简体字,而法印用的就是最古老的篆语,也是最复杂的。若是玄学档次不够且专业不对口,看到法印时也就辨识不出来,而“亡之法印”跟“元寿”无关,它是攻击法印,中者必亡。
望闻问切下,胡山雕也就知道这个“亡印”是与这个“亡灵”有密切关系的,也就是亡灵的母体,某位“幽冥”的法印。这位幽冥不是死后化为亡灵的,而是动用某种胡山雕所不知的手段,将“幽冥”这个整体进行切割,形成“亡灵、僵魄、阴魂、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