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心软,旁人可不会心软,我可没忘记她当初是怎么对碧落的,你也没瞧见昨儿个有纯皇贵妃给她撑腰时,她那副得意劲儿,现在受到了教训,也是活该。”梁芜菁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可怜那些不该可怜的人,兴许旁人知道了会觉得她狠毒,但那又如何?她可不会在意不相干人对自己的看法。
“你放心吧,总有一日,我会让曾经欺负过你的人都后悔,都害怕,我会让这些人都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永世不得翻身。”陈夙看着梁芜菁,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十分辛酸,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梁芜菁闻言一呆,也没有注意到陈夙正握着自己的手,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让她们进来伺候你梳洗,时辰不早了,你再不用膳就要饿坏了。”陈夙轻轻拍了拍梁芜菁的手,随即往外走去。
陈夙这么一说,梁芜菁也觉得很饿了,昨儿个午膳和晚膳都未吃,这都第二日早晨了,再不吃她真的有点儿撑不住了。
过了片刻,碧云和碧玉便一前一后进来了。
“主子醒了,主子可有哪儿不舒服?”碧云进来后看着梁芜菁,低声问道。
“不碍事的,修养几日就好了,碧落呢?”梁芜菁知道碧云三个昨儿个都在照顾碧落,此刻当然要问问碧落的情形了。
“启禀主子,只是有些疼,破皮的地方不是太多,昨儿个发热了,但今日已退下去了,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用了好药,好的会很快,也不会留疤的,主子不必担心,奴婢伺候您梳洗。”碧云一边说着,一边用面巾帮梁芜菁净脸。
“那邱亮也真是可恶,足足五千两银子送了去,他还让人打,而且还打得这么重,若不是碧落会功夫,还不知道会如何呢?”碧玉涨红脸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没有邱亮,恐怕碧落这条命都捡不回来了,你就别在主子面前说这些给主子添堵了。”碧云叹息一声后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受了委屈,特别是碧落,两次遭罪,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无能。”梁芜菁听着觉着十分辛酸,有些难过的说道。
“主子您别这么说,能跟着主子,是奴婢们的福气,哪个做奴才的能像奴婢们这样,从小好吃好穿不说,主子又最爱护我们,就说这次碧落受伤吧,她虽然受了伤,但心中却无比感激主子,主子若不是为了给她出气,也不会被纯皇贵妃罚跪了,她还很自责呢,说连累了主子。”碧云连忙说道,深怕自家主子会因此不能释怀。
“可不是,旁的主子,哪里会对奴才这么好,奴婢们感激主子,爱护主子都来不及呢,主子日后若再说您无能的话,奴婢可不依。”碧玉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靠在了梁芜菁的肩膀上。
“好,日后我就不说这样的话了,不过你们受的委屈,他日我必定千百倍的讨回来。”梁芜菁轻轻拍了拍碧玉的手,柔声道。
“那是当然,主子可不能饶了她。”碧玉现在是非常讨厌纯皇贵妃的,说起来都咬牙切齿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日后好好谋划便是,现在先伺候主子梳洗更衣吧,再不出去,主子都改饿坏了。”碧云柔声说道。
“对对对,瞧瞧我这脑子。”碧玉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头上,然后吃痛的惊呼了一声,快步去给梁芜菁拿今日穿的衣裳了。
由于梁芜菁和碧落都受了伤,需要人照顾,昌德宫的人近日里都很少出去,其实平日里也就梁芜菁爱出去,陈夙是几乎不出昌德宫宫门的。
太后生辰过后,后宫一下子又平静下来了,两位皇贵妃安心养胎,没有人敢去打扰,然而,有关纯皇贵妃入宫便有身孕,和宫外的人私相授受坏了野种,给皇帝戴了绿帽子的消息,在宫中也疯传开来。
皇帝虽然下了严旨,不许任何人谈论,而且只要逮着一个便是严办,会被送入内务府严刑逼供,末了都是赐死的。
可即便下了这样的死命令,但宫中还是有不少奴才暗地里讨论着,渐渐地就连京城也传遍了这样的谣言。
甚至有老百姓暗地里说皇帝无能,让人戴了绿帽子还将于氏当活菩萨一样供着,还说皇家血统已经被扰乱了。
自然,也有人说于氏是妖孽转世,否则从前勤政爱民的皇帝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