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经不早了,元锦玉不能再逗留下去,便随着慕泽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的两个小丫鬟不能同宁王坐一辆车便在马车外面走着。元锦玉坐在车中,稍微摸了一下袖口,才想起来,今日要送的荷包,现在还好好的放在自己这里呢。
挣扎了许久,眼看着马车都要到相府了,元锦玉终于是把心一横,然后拽了拽宁王的袖子:“九哥,上次你送我锦缎的事情,我还没谢过你。”
“那锦缎本王留着也只是闲置在库房,以后你再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本王开口便是。”宁王淡淡的说着。
元锦玉眨了眨眼:“九哥难道都不问问,锦玉用那锦缎做什么了么?”虽然她没什么想要害四位王爷的心思,这会儿还是要将话给说清楚的。
宁王还是淡然的看着元锦玉:“既然送给了你,你做什么都无所谓。”
元锦玉感动于慕泽始终都能这么的纵容自己,虽然他的纵容,和其他男人的不大一样,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她还是感觉的到的。
尤其是今日他和瑞王对峙的场景,不时的便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那个时候,他搂着自己说,哥,你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动她。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元锦玉简单的将布偶事件同慕泽讲了。她虽然是不信这些东西,但是不知道慕泽信不信,她有些忐忑。
“九哥,”她捏着袖口中的荷包:“我真的没有什么想害你的心思,只是当时能求助的,只有你了……”
宁王看着她那忐忑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手,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为何要道歉?你这么做,不是很对么?不然的话,现在就该被送去古寺了。至于那布偶什么的,本王的封地在南疆,就算是真的有她们口中那蛊惑人心之术,也该是南疆秘术,而且是需要子蛊和母蛊的,区区一个布偶,哪里有那种能力。”
元锦玉被慕泽这淡然的语气给逗笑了,她就知道的,自己的九哥才不会介意这些事情。
刚好马车到了丞相府,三十将车停了下来,银杏和红叶帮着元锦玉打开了车门。
元锦玉捏着荷包,紧张的不行,都顾不上还有其他的眼睛看着,直接就将荷包扔到了慕泽的怀中:“这……这是给九哥的谢礼,你不要嫌弃才是!”
之后也不等宁王回答什么,径直就跳下了车,没跑几步,便进府了,只留给了宁王一个背影。
宁王将那荷包拿起来,发现可能是她刚刚过于用力,上端的布料被捏的有些褶皱。他视若珍宝的将那些褶皱抚平,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上面绣着的竟然是翠竹。
之前元锦玉给自己的那个荷包,明显是她绣给自己用的,上面是含苞待放的梅花。
将腰间的荷包解下,宁王将元锦玉送的新荷包直接便佩带到了腰间,然后还觉得不大满足时候,将之前解下来的那个,也挂上去了。
三十在车外看着宁王像是个孩子一般摆弄两个荷包,不由得笑了一声。
宁王听不到三十在笑,只是又伸手将两个荷包的位置正了正,然后问着三十道:“本王的这两个荷包好看么?”
三十看着宁王那还高高肿着的脸,想着原本那样倾城的容颜变成了这幅样子,气度却半点都不大折扣,着实让人羡慕的紧。
这会儿他既然这么问,三十自然也不敢说不好看,毕竟那可是锦玉小姐送的。而且锦玉小姐的绣工真的很好,他一个不懂刺绣的人,都发现那上面的翠竹和梅花都栩栩如生。
于是三十灿烂一笑,还点着头:“好看,不过主子,您真的准备戴两个荷包么?”
宁王想了想,点了点头:“本王要用一个荷包放金子,一个荷包放银子,那应该再找锦玉要一个荷包放银票,嗯,下次见到了她,就和她开口说。”
三十在心中都为了元锦玉难过了两分。那锦玉小姐送荷包的时候,羞涩的耳垂都是通红的,结果在自家王爷这里,居然还想着要人家再给他绣一个呢!锦玉小姐,你说您怎么就看上我们这个不开窍的主子了呢?
想着还是别让宁王开口要荷包的好,三十便劝着:“殿下,你若是一直佩戴着,不是会旧么?要属下说,您便只佩戴那个翠竹的就好了,那个梅花的,留着放在屋中,您每次回屋还能看到,这样就总能想起锦玉小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