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厘米长的伤痕，血水滑落脸颊，李非凡伸手摸了摸，一手黏腻的血液。

瑾连忙后退，跟李非凡拉远距离，短短的接触，就已经让自己受了重伤。

李非凡舔掉指尖上的血液，满口铁锈的味道，眼神兴奋起来。

血液勾起了李非凡杀戮的欲望，这是自己第一次收到如此严重的伤。

“有趣，有趣，有趣，来，来，来！！！”

李非凡擦掉指尖的血液，灵力凝聚手掌中央，凝聚成为一把匕首。

哒哒哒，李非凡踩踏过的地面，全部下沉，鞋子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化为了飞舞在空中的碎片。

赤足前行，李非凡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力，向两人冲撞过去。

瑾将手中的柳叶飞刀一股脑的倾撒出去，瑾在柳叶飞刀脱手的同时，她从裙子下摆中的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把灰黑色的匕首，在刀尖上面还沾有一点明亮的银色。

随着瑾本人的出击，泉也举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李非凡等待着机会，随时准备射出一发致命的子弹。

破碎的月光艰难的从万家灯火之中落下，一缕缕落在李非凡的身上，远处几把疾驰的柳叶飞刀毫不留情的朝着他逼来。

错身而过，李非凡的匕首扎在了瑾的胸膛，瑾无力地向后倒下，她甚至没有看清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血花在美人的胸口绽放，茫然的眼神只能构成诡魅迷人画卷中的素材。

瑾的胸口盛放的血色花朵，染红了白色的裙子。

她的眼中残留着不甘，伸出的手中握着一柄刀尖沾染着白色明亮物质的漆黑匕首。

“是否后悔？”

没有人回答李非凡的问题，即便此时的瑾尚存一丝意识，可她已经用来回忆与泉相遇的点点滴滴。

那日雪落满京都，她只是一个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孤儿，流浪在京都的街头，遇到了这个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男孩。

至死不渝，白头偕老，明明更想一起做到啊。瑾意识模糊的强撑着往泉的方向转动脑袋，随后无力的闭上眼睛。

“京都的雪很美，我们在雪中走一走如何？”泉笑道。

那时握着的手，是寒风中最温暖的，也是这一生最贪恋的温度。

“你看，我们白头了哦。”

泉的笑调皮如同孩童，明明嫌弃，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恩。”

“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啊。”瑾微笑着，意识已经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

死亡是永恒的寂静，在肃穆的寂静之中，泉崩溃了。

手中的枪，倾泻着子弹，每一颗子弹上面，缭绕着蔚蓝色的火焰，那时泉的生命力。

李非凡微眯着眼睛，血红的灵力匕首，如同一条鲜艳的毒蛇，咬在泉的脖颈上。

嗤，血液泼洒在李非凡身上，泉倒在地面，口中呢喃着爱人的名字。

李非凡感觉热血澎湃，看着地上的子弹，捏起一颗，扔进了口中，咯吱咯吱嚼碎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