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叼着烟,烟蒂在他嘴边咬着,他眯着眼,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打开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不吭声。
云想想吓得一愣,抿了抿唇,低着头,同样不吭声。
她现在很累,不想跟他发生任何口交。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朝衣帽间走去,准备拿换洗的衣服。
当她走到衣帽间门口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你就不问问瑶瑶怎么样了?”
云想想心头一紧,呼吸一窒,转头看向他,毫不在意笑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是你不相信我。”
她顿了下,“其实我并不怪你,你跟她认识多年,我跟你才相识几个月,自然抵不过你们的交情和信任。”
傅燕生猛地站起身,将烟蒂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他大步走到她身边,大掌捏着她的下颌。
他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小,甚至有了点力。
云想想皱眉,有点疼,他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你是心虚不敢问吧?”他声音冷沉,“她现在住院了,脚踝骨折,跟你前不久的症状一样。”
云想想冷着脸看向他,她大概能猜到袁瑶瑶的情况,她既然要她彻底坐实歹毒的罪名,自然不会对自己客气。
她轻笑一声,“论狠,就是十个我都不是袁瑶瑶的对手,她不仅对别人狠,还对自己狠,我被她设计成这样,也不冤!”
傅燕生危险地眯起眸子,将她拽了起来,重重压在床上,俊脸凑近,贴着她的脸颊,恼声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云想想撇开脸,抿着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傅燕生鼻间喷着重重的白气,似乎心情很是阴郁,压着浓重的怒气。
“你平时使性子胡闹,我都可以纵容你,但我对你的纵容似乎太过了,以至于你把我对你的纵容当成肆意妄为的武器!”
“帝都袁家的小姐,你都敢碰,你怕不是嫌命长?!”
云想想微启唇,她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碰袁瑶瑶,这一切都是袁瑶瑶的诡计。
但这话说出来,傅燕生根本不相信,他不相信袁瑶瑶为了陷害她,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在心里默叹,她要是旁观者,也不会相信这话。
“傅燕生,你说你纵容我?这话就有意思了,什么叫纵容?我是借着你名义在外招惹是非,让你一次次原谅我?还是频频踩你的底线,以至于你一直包容理解我?”
“都没有!我每天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被你弃如敝履!”
“而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稍不如意就对我冷言冷语!”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推她!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打死都不会承认!”
傅燕生眯眼看着她,她巴掌大的小脸冰冷一片,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字字戳他的心。
“你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云想想愣了愣,倔强地抿着唇,突然觉得心累,该说的,她都说了,实在没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她转身,往床上走去,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进被窝里,睡一觉再说。
也许睡一觉起来,就想开了。
傅燕生却固执地拽住她的手腕,抿着唇,冷眼看着她,似乎对她有着莫名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