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笑了。”陈麒在他面前从不过分表现自己,甚至会表现得有些畏缩,“只是军门大人提调,小弟不敢不从。”
“军门大人?你到和他真亲切呵?”
陈渊地阴阳怪气,让陈麒非常不适,甚至他头上已流出汗珠,“兄长,若兄
长觉的如此不合适的话,下一次小弟找个理由推搪便是。”
“不要。”
陈渊凝眉沉吟片刻,“只是以后他找你,记得先告知给我,也免得我做哥哥地担心。”
话,好说。
可听到耳朵里却变了味道,陈麒顿了顿,连连点头称是。
陈渊这才让他坐下,又道:“你和林大人查了一天,可有什么收获?”
当将一切情况和盘托出后,陈麒又加了一句,“兄长,还有一句我未曾对赵恪提起;这佟翎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
“邪气?”
“正是。”陈麒道:“不知兄长是否发现,佟翎每一次出现在衙门时,总很少有两个人地时候,除了咱们第一次见到之外,剩下那一次不是他孤身一人前来。”
“你在怀疑他?”
陈麒点点头,“兄长您不觉的这位大人可疑非常吗?”
顿了顿,陈渊道:“或许他非常可疑,但咱们没有证据。”
“灾民就是证据。”
陈渊却摇头,“非也,无论如何讲,从我所见而言,佟大人做的没错,赵恪也这般感觉;我反而觉的他那几个属官蹊跷地很。”
陈麒眉头一挑,“还请兄长明示。”
“他的那几个属官每每我要与佟翎密谈,总会有人出来打扰,而且每次都是在我即将要开口地时候;这绝不是巧合,决不是!”
“兄长认为那些人在监视咱们?”
“怕是如此。”陈渊叹了口气,“前面有一个贪功的郭台,再加上大公无私佟翎,怎么想这事都蹊跷。大梁法令,如有上官贪墨不为者,其属官既可上书吏部进行参奏;情节严重者可往御史台弹劾;以佟翎的资历、行为,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我不信他会眼睁睁这么看着。除非......”
“除非什么?”
陈渊冷笑,“除非是他佟大人已被完全架空,而所有属官皆源总司府,佟翎的奏报亦或弹劾文书绝难离境!”
秀娥知道今天赵飞扬几个出去必然辛苦非常,所以便做了几道宵夜出来,给他们挨个送去,赵飞扬是最后一个。
“恩公,就知道您还没休息,夜深了,这里有几道点心,您吃些,晚上也好休息休息。”秀娥说着还冲她笑了笑。
赵飞扬颔首,“放在那吧,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
“大人,秀娥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赵飞扬眉头一皱,“什么事?”
“秀娥觉的大人您或许还是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况;衙门是衙门,市井是市井。”
这句话有些没有头脑,但赵飞扬却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些特殊的信息,“你是说我调查的方向不对?”
“秀娥也不知道,只是觉的以现在的情况想要查出些问题来,怕不那么简单,有些已经是这里的积习,深入人心,想在短时间内改变绝无可能。”
秀娥的话,说到这,赵飞扬尽可能不让自己露出任何表情,“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以后宵夜就不要做了,外面的百姓连米汤都喝不上,我在这里吃宵夜,岂不与混蛋无异。”
“大人莫要这么说。”秀娥道,“之后我不做了便是;大人您休息,秀娥告退。”
看着秀娥出去,赵飞扬脸色猛然冷峻起来,那一双眼中似有星火正待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