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呵呵一笑,“蔡军侯果然是信人,我既已答应,就不会反悔,除了明天之外,地点和时间由蔡军侯决定。”
蔡进暗暗一惊,他被提升为军侯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刘璟竟然知道了,难道他在襄阳也有耳目不成?
蔡进没有过多吃惊,他早有安排,既然刘璟答应了,他便立刻道:“那就后天上午巳时正,在襄阳南校场,我希望能够和刘司马在马上较量!”
后天刘璟暂时没有安排,他便欣然点头,“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蔡进行一礼,转身便走,刘璟叫住了他,“蔡军侯请留步。”
“刘司马还有何事?”蔡进转身问道。
刘璟沉吟片刻,凝视着蔡进的眼睛道:“我们之间的比武,希望和家族无关。”
蔡进点点头,“和蔡家毫无关系!”
他转身便快步离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刘璟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此人可是文聘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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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刘璟带着百余士兵以及徐庶、陶湛一同向隆中进发,陶湛带着丫鬟阿娇和小包子坐在一辆马车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诸葛府中住两天,和诸葛夫人黄月英叙叙旧。
说来也是一种缘分,陶湛和黄月英只是在一次聚会中偶然相识,两人便成了莫逆之交,一年多来书信不断。
黄月英再三邀请她来隆中做客,但陶湛想到刘表的那个命令,心中便对襄阳十分厌恨,这次要不是刘璟的要求,她也不会前来襄阳。
马车从樊城西码头过了汉水,沿着山区向隆中进发。
重回旧居,徐庶格外地兴致盎然,他骑在马上一路上给众人介绍隆中的风景名胜,一片普通的山林,一泓清澈的潭水,一块异形的巨石,在他的渲染下,有了故事,变得生动起来。
其中小包子听得最入迷,她不时插口询问,“徐先生,你说那泪潭是仙子眼泪所化,只是一颗眼泪吗?”
徐庶呵呵一笑,“具体我也不知,估计只是一颗眼泪吧!”
“可是仙子也是女人,女人哭,眼泪都是一把一把,附近应该有很多潭水才对吧!”
陶湛在车内听她问得有趣,也忍不住笑道:“仙子一动三千里,泪水应撒一路,从此向东,一路不都是湖泊吗?”
“原来是这样!”小包子低声道,语气十分认真,就仿佛真是仙女泪水化成湖泊。
徐庶又笑问道:“陶姑娘,你今天去找黄夫人,她知道你来吗?”
“应该知道,我临行前写了一封快信,昨天我问送信伙计,他说信已经送到诸葛府。”
透过纱帘,陶湛忍不住偷偷向刘璟望去,她发现今天刘璟很沉默,一路上徐庶讲了很多典故,包括士兵们在内,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惟独刘璟有些心神不宁,仿佛在思索什么事情,一路上一言不发。
陶湛心中暗忖,‘他今天是怎么了?’
徐庶发现陶湛忽然沉默了,心中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刘璟,顿时明白过来,刘璟一路上竟然没有说一句话,他催马上前,慢慢靠近了刘璟,“司马,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璟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在回味昨晚和伯父的见面,总觉得有些诡异。”
“司马能说说吗?”
“年初祭祀时,伯父还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但昨晚见他,却发现他陡然间老了十岁,须发脱落近一半,皮肤松弛,后背也有点佝偻,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司马怀疑有人下毒?”
刘璟眼中闪过怀疑之色,“我没有问此事,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中了暗算,我就在想,如果真是有人下毒,那会是谁?”
徐庶沉吟一下道:“如果下毒而不被州牧察觉,那只能是最亲近之人,或许是有人买通他身边的侍卫丫鬟,或许就是他身边人所为。”
究竟是谁下毒,刘璟一时想不到,但后果他却很清楚,虽然他也知道,历史上刘表是五年后去世,但刘璟心里同时也明白,自从他的到来,历史的大船已经开始偏离航道。
他不能再按历史的发展脉络来考虑问题,刘表很可能会提前去世,一旦刘表去世,而曹操大军还未南下,那么荆州将陷于极大的混乱之中,倒时谁能为荆州之主?
这对他刘璟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同时也是一个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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