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以为是那些匪首真不知道!”
徳淳帝对太子说的话颇感兴趣,于是又笑着鼓励道,“明佑,你为何有这样的认识?”
太子胸有成竹地说道,“父皇,依我看,这个时候这点散兵游勇实在不值得那些人冒险啊!”
“豢养超出规制的私兵本来就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对方行事前就一定很谨慎!如果说这批私兵当初被发现很突然,那后面他们一定会把尾巴扫干净,在放弃那些乌合之众和继续隐藏自己之间,他们一定会选择后者。”
“父皇,朝中有能力或者说有想法的人就那么几个,只要我们关注这几家府上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大概就知道是谁了!”
徳淳帝沉声问道,“如果还是没有结果呢?”
晏晟神情一凛,隐晦地说道,“那就只能是…”
“父皇,这件事也许本身就是逃出宫的那位勾结朝中人做的!”
“没错!”
徳淳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明佑,安王一脉不能留了啊!可把安王一脉除掉后,暗中那位更难找到了!”
徳淳帝话头一转又说道,“前几日监察司暗部来报,庆王府上的一位姓黄的侍卫队副统领得马上风死了!”
晏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徳淳帝,徳淳帝冷漠地说道,“据查,这位黄副统领是庆王刚刚建府提拔起来的,但这人运气很差,刚当上庆王府侍卫队的副统领,就遇父丧回原籍奔丧去了!”
“就在地宫塌陷发现私兵后不久又回到了庆王府,前几日此人刚刚脱下丧服,就在花街的一个楼子里得马上风死了!”
“明佑,你觉得这件事情和私兵有关系吗?”
“这~”
晏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毕竟庆王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再不喜欢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那个想造自己反的人;而且自己说庆王和私兵有关系,那父皇会不会觉得自己容不下兄弟呀?
徳淳帝好似看出晏晟的顾忌,他心里也很满意晏晟还有这样的顾忌,他就是再满意晏晟,只要他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宰,包括自己的儿子。
徳淳帝呵呵笑道:“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朕看这私兵的事情庆王不光有份,而且庆王还充当了别人的棋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庆王这个人啊~本身脑子不多,心却不小!他但凡像贤妃那样识时务的话,朕倒多喜欢他一点!”
晏晟听了徳淳帝的话,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一声。
“父皇,二弟他~他…”
晏晟的话在嘴边滚了几下,然后无奈地看着徳淳帝,他这个二弟真是乏善可陈,实在难以评价。
徳淳帝看晏晟为难的样子呵呵笑了,刚才的那点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听暗部说户部尚书徐正省最近明面上很配合查账的官员,但暗地里多次和那些官员套近乎,朕担心有些官员受不住诱惑啊!”
徳淳帝手指敲着案几,沉凝片刻后又说道,“这次春闱的题目重心要放在策论和数算上,朕希望选拔出一批有实干精神的官员。”
“是,父皇!”
“还有~朕看东宫马太傅这回还是不要参与春闱事宜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