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钰是个蠢货,但她大哥和秦月生给她留下的人不是,当她沉迷在男色之中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已经察觉出长安城的异样,本来跳得还很欢的宗室怎么安静下来了?那些名门世家好像也有什么秘密,整个长安城都透着诡异的气氛。
内阁的刘丞相心中不安,他是秦月生一手扶持上来的人,在秦月生离开之前,已经跟他说过那景国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实在很担心,皇甫修已经让人潜入长安城,说服宗室一些人跟那些名门世家顺从他。
他让人暗中去打听消息,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打听到发生在太白楼的那场游说。
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一直没有人泄露出来,是怕被皇帝知道他们有叛逆的心,他们更希望通过那个齐彦向皇甫修示好,以确保将来的地位不会改变。
刘丞相听说了齐妍灵之前在太白楼说过的那番话,心中震惊不已,立刻就进宫去见赵惠钰了。
赵惠钰正在宫里听曲儿,最近她喜欢上一个唱戏的花旦,这花旦长得真是俊美无双,光是那俊秀颀长的身姿,就让她沉迷不已。
这样的日子多好,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什么人就能够得到什么人,不用像之前一样,只能被关在宫里,连出宫都不行,就算大哥不管她了,可是还有秦月生,她真的很惧怕那个该死的男人。
如今好了,她自由了,外面打战关她什么事,反正也不会打到这里来,齐国那么多人,他们自然会为她卖命,会为她拦住景国的军队,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们必须保护她的。
“皇上,这是奴才亲自酿造的果子酒。”张秀一曲唱毕,在赵惠钰身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
香甜的果子酒下肚,赵惠钰只觉得全身都燥热起来,心中的空虚越来越大,好像永远也无法满足似的,她素白的手臂勾住张秀的脖子,张嘴就吻住他的唇。
旁边服侍的宫女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低着头鱼贯而出。
张秀的确长得很俊美,特别是那双眼睛,狭长潋滟像极了修表哥,只是,修表哥的眼睛是深幽冷漠的,张秀却显得有些轻浮。
可是又怎样,张秀能够带给她欢愉。
“皇上,奴才服侍您。”张秀本来还能克制得住,可是被赵惠钰熟练的动作挑逗得也坐不住了,他将赵惠钰抱了起来走向榻上。
赵惠钰享受着身体的极致欢愉,心中的空虚仿佛在这一刻得到满足,终于,她没有看到大哥的鬼魂,没有听到修表哥鄙夷她的声音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惠钰还没有得到满足,张秀却已经觉得腰间发软,心里不由暗骂,这个女皇帝还真是跟一头母狼似的,难怪以前都要好几个男的陪她睡觉,早知道他就不争这个独宠了,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不知要空虚成什么样子。
赵惠钰在身体的欢愉中渐渐迷失,眼前的人好像变得不一样,那双冷漠隽黑的眼睛在她脑海里不时出现,她迷恋地叫着,“修表哥……修表哥……”
“皇上,刘大人求见。”宫殿之外,忽然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
赵惠钰的遐想顿时被打破,她睁眼一看,修表哥已经变成了张秀的样子,虽然长得同样好看,却不是她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人,该死的奴才!她大怒,一定要将外面那个太监给杖毙了。
“皇上,是刘大人。”张秀已经没有力气了,心里巴不得有人来找赵惠钰。
赵惠钰咬着张秀的锁骨,声音低哑地命令,“继续!”
张秀痛苦地抱住她的身躯,悄悄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药。
刘丞相就在宫殿外面守着,他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在太白楼游说长安城各权贵子弟的齐彦必定不简单,齐彦齐彦!这名字竟是这样熟悉,不是齐彦钧就是齐妍灵。
难道齐彦钧已经不在军营了吗?
他其实并不太想理会赵惠钰昏庸无道的生活,这个女帝越是没用对他的好处越多,如今整个朝政几乎都是他把持的,赵惠钰就像他手中的傀儡,所以他一定不能让景国的人收买了长安城的权贵,齐国不能灭亡的!
如果秦月生还在就好了,他之前怂恿过他篡位的,就算不是姓赵的又如何?秦月生的能力一定不会比先皇差的,可惜……
既然秦月生不想,那就由他来替代好了。
刘丞相心中思绪万千,在宫殿外面等了大半天,没有等到赵惠钰的召见,反而传出越来越大的欢爱声音,纵然刘丞相定力十足,可他到底只是不惑之年,还是被这个声音撩拨得全身不自在。
“你跟皇上说了是本官求见吗?”刘丞相皱眉问那太监。
“刘大人,奴才说了,皇上……皇上说有事明日再说。”小太监一脸无奈,他觉得明天肯定会被皇上打死的。
刘丞相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蠢女人!“你再去请皇上出来,说本官有要事启奏。”
“刘大人,奴才要事再进去,明日真的不用想活命了。”小太监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