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夜空,如水的夜辉倾撒满地,夜风徐徐吹过,院外姹紫嫣红的花卉随风摇曳,与地上的暗影交辉相应。
沈落趴在半开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月色发呆,忽的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传来,沈落动了动略酸的胳膊,目光落向声音来源处,“如此良辰美景,却总有那么两个不长眼的人想来搞破坏。”尾音带着几分轻叹,似乎不胜其烦。
“小姐料事如神。”芷语走到沈落的身边,目光随着沈落的视线落向前方,平静的面容下带着冷凝。
“后宅内斗,无非就是些栽赃陷害的伎俩。”沈落悠悠的抖了抖手中绢丝手帕,洁白的帕子上面绣了一朵含苞欲放的并蒂莲,随着沈落摆动的动作,那朵并蒂莲似乎活了一般,绽放着美艳的光泽。
“在高级一点,顶多就是买凶杀人。”沈落将手中的帕子往天上一扬,唇角笑意幽凉而冷酷。
芷语伸手接住那即将掉落到地上的手帕,忍不住嫌弃的皱眉。
沈落瞧见她的神色,低笑一声,“芷语,这方帕子你可得收好了,否则待会儿那场戏就没法演下去。”
“二小姐美名在外,又是内定的太子妃,几乎大半的人都夸她娟好静秀,浑金璞玉,友爱姐妹,哼,外面的人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把这么个蛇蝎美人夸得比天仙还好。”槐夏不屑的开口,竟然想在芷语的眼皮子底下行陷害之事,她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
不过她的一番行为,却让她们彻底看清了她丑陋的面目。
想到那方手帕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形的几行娟秀的小字,槐夏到现在还觉得一阵胆寒,这沈若娴分明是想致大小姐于死地。
那手帕上的字迹若是真的被外人瞧去了,怕是十个南王府都保不住小姐的命。
“小姐,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槐夏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甘心。
“放过。”沈落轻哼一声,清丽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凝,“本小姐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于我不利之人又岂会轻松放过,不过沈若娴的命,我现在没兴趣要,她不是很高傲么,这么一个目下无尘,心比天高的美人,若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失去所在乎的东西,岂不是更有趣。”当初在缘生寺那摔下山坡的一记仇,她还没忘呢。
更何况,沈若娴现在的荣华都是站在她的身上得来的,沈落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更加没法心平气和的让她人踩着自己上位。
尤其是沈若娴,一朵虚伪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