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这些人自然不甘心,便卯足了劲找卫清然的麻烦,以至于有段时间卫家底下的商铺频频出事,所有人都以为他坐不稳卫家家主这个位置,都等着看好戏。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卫清然不仅在最短的时间里攘外安内,更是将卫家的生意提升了一个层次。
因着卫清然的手段,如今的卫家不仅在江湖拥有崇高的声望,更是被诸国以座上宾之礼相待。
这样一个经商天才,换做任何人,只会去拉拢他,而不是去得罪他。
言诚侯脸色有些不好看,言诚侯府虽说是侯爵之家,但是一大家子却还是要靠底下的产业养活。
惹上这么个鬼才,他若是不高兴了,让人在下面的产业上动动手脚,他们完全可以去喝西北风了。
言诚侯并没有忘记永建侯府曾经就吃过这方面的亏,但是无一例外的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红菱面上带笑,缓缓道:“我来此只是想告诉侯爷一声,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细究。对于沈四小姐擅闯一事,卫公子并没有紧抓不放的意思。大家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翊淡淡道:“红菱姑娘客气了,既然是家妹有错在先,自然不会道卫公子的不是。”
“沈世子高量,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么红菱便告辞了。”
“小妹,你去送送红菱姑娘。”沈翊看向沈落道。
沈落无所谓的耸耸肩,站起身来在前面领路,两人不紧不慢的朝着府门口走起。
出了府门,红菱侧了侧身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含笑道:“大小姐难得到我一品楼做客,却坏了心情,红菱深表歉意,所以备下薄礼一份,还往大小姐不见弃。”
“红菱姑娘客气了。”沈落看了眼她手中朱红色的锦盒,却没有去接,神色淡淡,“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怎么也怪不到一品楼的头上。”
说罢,转身就走。
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红菱收回目光落向手心,掂了掂手中的锦盒,唇角勾起抹玩味的浅笑,转身离开。
夜,繁星密布,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芷语提着一盏灯笼上了水阁,低声道:“小姐,别庄今天傍晚有几个黑衣人找到了那里,双方各有伤亡,别庄走水之际,柳氏不知所踪。”
沈落靠坐在护栏上,闻言低笑一声,“所以说她究竟是趁乱跑了,还是……”
芷语淡淡道:“这个不太好说,毕竟柳氏也是有些手脚功夫的,未免她不老实,在别庄的这些天,奴婢让人用了些软筋散,如果真的有人要杀她,逃出生天的几率很小。”
顾家举办千金宴那日,柳新筠趁沈落不在偷偷溜进宜雨轩,芷语依言将她扣下,又在暗中将她转移到城外的别庄上,这也是为什么孙嬷嬷大张旗鼓的搜查宜雨轩,什么都没有找到的原因。
柳新筠会武功这件事,她的枕边人言诚侯也许被蒙在鼓里,但是她却瞒不过沈落等人。
“蒋氏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我那父亲却毫无所觉,心可真够大的。”沈落目带玩味,略一沉思,顿足道:“别庄那边都处理干净了?”
芷语点头,“看守的人都是贫民窟找的,都是些无根无主,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地痞混混,并不知晓自己看守的是什么人。蒋氏失踪后,奴婢便拿了些银子将人都打发了。”
“芷语,想办法在侯府里留下几条眼线,盯着沈若娴的一举一动,不管是收买,还是用其它方法。”沈落漫不经心的开口。
芷语点点头,沉凝片刻,斟酌着说道:“小姐,今日下午我们离开福荣堂后,听说里面起了争执。”
“嗯,猜得到。”沈落语气淡淡,“芷语,你说大哥他在意这言诚侯府的爵位吗?”
芷语道:“世子是言诚侯府的少主人,以后爵位自然也是他的。”
沈落淡笑着摇摇头,身为言诚侯府的世子,沈翊游历三年归来,却是对府中诸事保持着漠视的态度,冷眼看着言诚侯府惹了麻烦,闹了笑话。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并伴着“咝咝”的声响,已经经历过一次,再次听到这种声音,沈落芷语两人自然不陌生。
“有点意思,原来这颗子落在这个地方。”沈落摆了摆袖摆,“幸亏今日来这吹风,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芷语却没有心情说笑,一下子就想到是怎么回事,脸色冷到了极点,“云启欺人太甚。”
今天这一遭,明显与白天的那粉末有关系,可就算知道那粉末有问题,也不可能将这套衣裙给烧毁或者丢掉,这种事在平时倒无所谓,但是在婚前做起来却有些晦气,不吉祥。
琼宁郡主明显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