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着实有些气,插着腰在门口一通骂,“若不是娘子,老爷您的命都没了!您也不看看这房顶是为何漏的!”
“人家是想把您关了屋里憋死,根本不容大夫来救!”
“您实在是不分好赖,真是脑子彻底的糊涂了!”
“而且娘子要这府邸理所应当,这本就是龚三娘一手筹备的,用的都是她的嫁妆!”
……
吐槽了一通,夏樱转身就走。
此时太医们也被潘思升警告一通,回去之后谁也不许说叶明远中毒。
“只说他肾虚、好色,纵欲过度,挖空了身子……谁敢说一个毒字,那就是很想自己品品毒是什么味道了。”
太医们面色难堪。
这回宫记载忠英伯如此不堪,不仅这辈子洗不掉污点,陛下还不得发火了?
“叶小娘子……”
看到叶轻悠从屋中出来,两个人立即拱手。但这毕竟是个女眷,他们还真不好开口问。
“就按照他说的办。”
叶轻悠自然也听到潘思升的污言秽语,虽说面颊到耳朵都有些红,但她也着实想要给叶明远一点教训了!
两位太医倒嘶一声。
难怪这位能被洛宁王看重,果然做事情也与众不同。
二人领命,则立即退下。
叶轻悠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而且发髻凌乱,衣衫脏污,这个模样就像从苦窑之地逃出来似的。
“回了。”
之前还打算在叶家露个面儿,然后去陈郡王府帮宇文宴出席。如今闹了这么一通,也是彻底不用了。
潘思升幽幽,“我送你回去。”
“不能坐同辆马车。”叶轻悠瞬时与他拉开距离。
潘思升:“……你过河拆桥玩得真溜。”
之前还让春棠偷偷跑去红青赌坊找他,他急匆匆跑来撑腰,结果就是为了这?
“行了,先离开再说。”
叶轻悠摔那一通也不轻,此时觉得浑身骨痛。
她又喊住了卢大夫跟她回王府瞧一瞧,就这么浩浩汤汤的离去,只剩叶家门庭冷落了……
叶明远说服了管家扶着他起身,他咳嗽了几声,浑身无力。
“老爷……”岳氏连忙上前。
可她除了说这两个字,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去把叶家的房契拿来。”叶明远根本没理睬岳氏,直接吩咐管家。
管家着实讶异,怎么大病初愈,什么都不要,突然开口要房契了?
“老爷您想干什么?”岳氏突然察觉不对,“您别被那个小妮子威胁,她、她就是故意看不得瑶儿日子过的好!”
“再拿笔墨纸砚来。”叶明远根本不理岳氏,直接吩咐道。
管家也不知他想干嘛,“老爷,您想写什么?不如老奴代笔可好?”
叶明远只是坐着,手都在不停发抖。这副模样怎么写字,开玩笑呢么。
“对对对,老爷有什么事张口吩咐就是了,何必亲自动笔。”岳氏忙再一旁讨好。
叶明远轻动嘴角,“休书,替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