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爷啊,你这事儿做的可不怎么地道啊!”
警备总督开门见山,直接挑明,“搞了半天,是你做局坑了那叶菁之一把,倒是提前给兄弟个消息,搞得我被四殿下这一顿怒骂。”
潘思升坐了椅子上一动未动,二郎腿翘得高高,“你是什么东西,跟我论兄弟?我那皇帝堂兄是不是也得跟你叫一声大哥了?”
他人虽不怎么样,但这辈分极高。
警备总督马驰骋一愣,连忙拱手朝着皇宫那边告罪,“一时嘴巴快,绝对没有冒犯之意……但您还是把那赃物交出来吧?我也好向上面交差啊!”
他折身便说了这后半句,而且十分确凿主使就是潘思升。
潘思升一双狐狸眼半眯着,“你怎么确定就是我拿的?证据?”
“这……不能告诉您,但这证据万无一失,就是您。”马驰骋虽然在笑,态度却格外坚决的。
潘思升摇了摇头,“我没拿。”
马驰骋一僵,“您这是何必?”
“什么东西二话不说就跑来栽赃陷害小爷,我爹可还没咽气呢,是哪个王八蛋想早些把我父王给活活气死,故意撇这么个恶心的罪名在我身上?”
论胡搅蛮缠,没人能比得过潘思升,“还是你想拿此事威胁,不还你儿子的赌债嫖资?爷的账目小本本上可记着呢,要不然明日就把那姑娘送了你们家,给你当儿媳妇如何啊?”
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开始揭短。
马驰骋瞬间脸色一紫,“这话您可不能胡说八道!”
“要不然进宫去说说?我皇帝堂兄给做个公论如何?”潘思升几句话就让马驰骋额头冒汗。
他还真知道那不着调的小儿子,却没想到潘思升会这个时候反咬了。
“潘爷,我这也是上有命令,不得不这么做啊!”马驰骋瞬间软了下来,他得罪不起宇文宴,也得罪不起潘思升。好似个火烧是的,两面受气。
潘思升冷笑,“所以,是谁给了你证据,明明都去了京郊外,又突然折返找到我这儿来?”
他已经不再计较这嫁妆的事,而是要知道那幕后的人。
潘思升自小就在宅门争斗中长大,无比敏感,而且他的恶名在外,马驰骋也不敢随意扯谎来糊弄他。
马驰骋叹了又叹,好似不说的话,今晚这事儿的确过不去了?
他看了看两旁,陈六儿十分懂事的把马驰骋的人也一并带走。
“您自己看看这个吧。”
马驰骋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书信。
信件上详细记载了雇佣的匪贼名姓和出身来历。
这些人千丝万缕的经历都与潘思升麾下的店铺有瓜葛。
这若不是他指使,还能是谁?马驰骋看到这些信息,第一时间就冲过来见潘思升了。
潘思升眉头拧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紧张警惕。
“就只给了你这些,你就跑来找我要东西?是不是有一些滑稽?”
“爷,敢做这种事的,大梁京城一共就没几个人,这事儿您真的拖不了干系……”马驰骋十分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