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明洛对于阳朔的高端消费市场并不是很了解,尽管他合作的乐通公司生产的高端洁具产品销量也很不错,但是那玩意儿并不能够让他对于高端消费有一个直观的认识,因此他就向菲林发问道,“收费这么高,顾客很多吗?”
菲林笑着说道,“一般来说我每年会在阳朔待七、八个月,在这期间基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特别是换季的那一两个月,更是非常忙碌。过年的时候,一天会有十几位顾客预约。我们的顾客主要是一些有经济基础的女士,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的,有较好经济条件的全职太太居多,购物的地点一般在几家固定的大商场或者精品店内,一次几万十几万的买衣服都是很正常的事。”
“你们的定位很准确,这些富婆们最有钱,而且也最舍得在装饰方面花钱了。”陈明洛闻言就笑道,“不过这些人的眼界也都比较刁,很难伺候,你能在这个圈子里面做出成绩,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菲林谦虚地说道,“都是大家照顾啦,其实我们吸收顾客的方法主要是依靠顾客相互介绍的,这些人有时间也有一定的消费能力,对造型品位要求比较高,为什么舍得花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人都想在朋友圈儿里做到最好,所以她们需要的是一点点时尚造型的指导,至于花费多少倒是次要的。”
“这很正常,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闲得只留下花钱的时间,当然要讲究了。”陈明洛点头回答道,“逛街、遛狗、购物、做美容,这些就是她们的大部分生活内容了,当然了,偶尔也会雇人去抓一抓老公的奸情。”
“陈先生很风趣呀,不过确实如同你所说的这样,造型师和私人侦探的行情现在是很好的。”菲林睁大眼睛,对陈明洛的说法非常赞同,同时不忘记夸奖一声,“陈先生是做什么行当的,听你说话就知道很有身份的人,见过大世面。”
杨吉儿听了之后就抿嘴笑了起来,“他呀,他就是一土包子,所以我才把他拉过来,请你帮他设计一下,看看怎样才能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老土。”
“杨小姐说笑了,陈先生一表人才,穿什么都比较有精神。”菲林笑道,“不过经过我们的包装之后,肯定更加能够焕发出男性的魅力来。到时候杨小姐可是要小心了,小心会有很多女孩子跟你争夺哦。”
“现在跟我争夺的人也不少——”杨吉儿听了这话,笑着嘀咕了一句道。
听到菲林说在香港那边儿的时候,她为富婆服务,曾经一个小时开出了一万元的价格时,陈明洛就皱了皱眉头道,“也太贵了吧,谁花那么多钱找人陪自己逛街啊,自己多看一些时尚杂志不就行了吗?”
对于大多数普通市民来说,这个价格确实比较难以接受。
“那可不一定哦,我们针对的就是高端用户,这个市场本身就很大。”菲林笑着回答道,她脱掉外套,露出贴身的黑色小西装,告诉陈明洛道,“这是英国的一个皇室品牌,亮片都是手工缝制的,买的时候三折还花了两万多块。其实造型师身上的着装打扮就是活招牌。干我们这行,面对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你穿什么牌子,当季还是过季的,很多人都很清楚,如果你自己穿得随便,怎么让别人信服你?”
“也有道理,收入高,花销也大,这是成正比的。”陈明洛赞同道。
“以前我们确实也碰到过有人质疑,凭什么你可以带我们买买衣服化个妆就收那么多钱啊?”菲林说,“其实要成为造型师并非那么简单,首先,你的审美能力必须在多数人之上,除了天生对于时尚的把握以外,还需要不断地学习。我从十八岁开始就跟着全国知名的化妆师学习化妆,又专门学习了发型设计、服装造型设计,前后六年的时间,才考取了国际形象设计师,当时在国内也没有几个人从事这个职业,去年才在这里成立了工作室,到现在为止,我还在不断地学习,每个月定期看的时尚杂志都有十几本,这还不包括各大品牌的时装秀,你必须比平常人更快更好地把握住流行趋势,才能给别人以指导。”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陈明洛听了菲林的话,倒是对她有些赞许了。
其实陈明洛回过头来一想,就算是一个小时一万块的价格,也不算是很过分。
就像是香港私人执业的资深大律师,收入就颇为丰厚,法律界行内近年一直以超级海鲜价来形容目前一些资深大律师的收费水平。
视乎案件性质、长短和复杂性,资深大律师的每小时收费可达六千到八千港币,拥有五到十年经验的资深大律师每小时则收取三千到五千港币,比较有名气的外籍大律师每天收取的律师费动辄要近十万港币。
香港的司法辩护中,控辩双方特别是一些社会名流都不惜动用巨额金钱,聘请第一流的大律师出庭对阵,务求击败对方,诉讼律师费动辄数以百万港币计。但官司不管谁胜谁负,参与辩护的大律师都将赢得数以百万港币计的诉讼律师费。
目前,香港著名大律师收费并没有行规限制,视其经验及能力而定。
著名大律师出庭,首天的费用可高达上百万港币,之后每天上庭则收二十万到三十万港元不等,每次诉讼动辄一百万到两百万港币是平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