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自己也是枪手,听到外面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此时此刻心中也有一种强烈的**,只不这他的控制力比较强,而且像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混战,他也不屑参与。
“我允许你们参与战斗,但是不要超出掩蔽壕周围太远。”张一平说道,这些人都是军中的顶尖枪手,把他们调到身边做警卫,的确有一点自私,而且对军队来说是一个损失。
只有二嘎子无动于衷,张一平就问道:“二排长,你怎么不去?”
二嘎子镇定地说道:“我擅长进攻,这样的消耗战不是我喜欢的,我加入进去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我要紧跟着总指挥,战场信息千变万化,虽然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但是在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很难预料。”
从手榴弹爆炸的硝烟里面,忽然飞出几十个手雷,向外籍兵团的掩体上空飞了过来,手雷的引信冒着白烟,哧哧地燃烧着。
“注意…”军官们用德语、法语和中文叫了起来…
手雷成片地爆炸,有的落在空地上,有的掉入了掩体里,将里面的德国士兵炸得飞了起来。
紧随着,更多的英军从硝烟里冲了出来。明晃晃的刺刀被蒙上了烟尘,但杀气却更甚。
张一平呆在营部的掩蔽壕里,这些个手雷伤不到他。
“手榴弹…”又是一声断喝,刚刚从爆炸中恢复过来的中德士兵又是一阵手榴弹从掩体和沟壕里扔了出去,扔在刚刚从硝烟中突破的英军的人群当中。
外籍兵团方面用的有手雷,也有手榴弹,而英军方面使用的是手雷,两边扔来扔去,结果都陷在一片爆炸的硝烟里,但是总的来说,有掩体和沟壕的一方还是占据了很大的便宜。
硝烟被风吹散,沟壕和掩体这边固然一片凄凉,但是对面进攻的一方损失却更惨重。
一具具肢体不全的尸体挂在残砖瓦砾之上,破布的碎片,断肢和碎肉撒落得到处都是。
一具尸体挂在一条路灯杆上,断了口的路灯杆从尸体穿过,露出被染红了的铁杆。尸体的脸向上仰起,鲜血像雨点一样从铁杆上面滑落,他的双手已经炸断,掉在一处低矮的石条上,双手合在一起,像是在作祈祷。
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大头皮鞋踩在这双作祈祷的断手上面,满面狰狞的英军士兵手里持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跨过这条沾满鲜血的石条,向外籍兵团的阵地冲了过去。
“英国人太多了,我们必须先退后一步,以避一下他们的锋芒。”李二苟说道,“我营损失较大,已经没有办法阻击他们,也不可能跟着他们肉搏拼刺刀。”
“做你正确的决定,李营长。”张一平说道,他再从了望口望了一号大桥那边一眼,发现一排几十辆坦克正轰隆隆地通过一号大桥开过来。
在卢瓦尔河的对岸,也有很大的动静,英军的一大群人,将一个一个的大铁箱子推入河中,再将这些大铁箱子连接起来,很快就构建了一座浮桥,一辆坦克从新建的浮桥上冒着青烟开了过来。
“英国人真下血本了。”张一平无奈地说道,“英国人不仅没有撤出奥尔良南岸,反而从北岸抽调兵力支援南岸,这的确让觉得意外。”
“快撤吧总指挥,等一下被迫坦克粘上,就麻烦了。”李二苟着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