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就是妈妈做的。”珍妮点了点头,道:“你喝酒回来,驼牛羹刚做好。你帮着妈妈把羹从锅里倒出来,还撒了一半。然后你骗我说是你做的,还让我帮你从妈妈那里偷酒窖的钥匙。事后,我被妈妈罚半个月不能吃甜点,还要和卡普那个老疯子学斗气……”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我八岁生日,你忘了回来。九岁生日,你在赌钱。十岁生日,我没找着你。十一岁……”
“你这不孝女,居然敢和父亲挥剑。”老罗伯特见女儿记得如此清楚,脸皮再厚也发紫了,只得转移话题。他把剑一扔,抱头干嚎:“亲爱的,你快看看吧。自从你走了之后,女儿就这么欺负我……”
珍妮还剑归鞘,道:“父亲,你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
“呜呜……我活不下去啦……”老罗特捂着耳朵表示不听,继续嚎道:“亲爱的,格伦是咱家老朋友,女儿不问青红皂白就封人家店。现在,我连调戏寡妇……不是,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呀……”
对于父亲一闹二哭三上吊的绝招,珍妮除了头疼,真就没辙。她刚想妥协,让父亲找格伦再来谈谈。马龙带着一队嘉德骑士,押着个面无人色的商人,进了政务厅。
“什么事?”珍妮问的是马龙,眼睛却看向商人。
老罗伯特也不哭了,自己去酒柜倒了杯酒,坐在椅子上悠闲品着。这一刻,老家伙的贵族气派显露无疑,跟刚才胡搅蛮缠的样子判若两人。
“刚才,他来报告。”马龙指着商人,神色郑重的道:“一个光明圣骑,在去幽暗沼泽的路上遇袭。袭击的人,据说是贱民。”
“贱民……”珍妮的眼神,瞬间犀利无比。她来到商人面前,冷然道:“你叫什么名字,隶属哪家商行?”
商人好像很害怕,哆哆嗦嗦的道:“男……男爵阁下,我叫巴托……”
草原上,浑身缠着布条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孔,像个木乃伊似的威震天,间不容发的闪过大壮一记熊抱。手中连鞘弯刀,顺势搥在他的腰眼上。然后不理头拱地,连气都喘不上来的大壮。斜着飞起一脚,把威豆踹了个跟头。回手又用刀把,敲在想偷袭的阿狗头上。
阿狗眼冒金星,歪歪斜斜抱住刚爬起来的何狗剩。同样五迷三道的何狗剩,也死死抱住他,嘴里还在大喊:“快来帮忙,我抓住领袖了。”
阿狗也跟着大喊:“我也抱住领袖了,快把他按住,咱们就不用和其他人抢肉啦……”
他们一边叫,一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把抱着的人绊倒。最后两人一起压在,还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唐驴子身上……
威震天看着二十几号满地呻吟的“炎黄部落第一军”,把脸上的布条解开。他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尖着嗓子喊了一句:“还有谁?”
话音未落,身后蹄声紧锣密鼓。
“啊,又顶我屁股……拉布拉多,我靠你八辈祖宗……”威震天骂这句话的时候,人已上天。
独角兽得意地甩了甩鬃毛,还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甩起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