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夫人被孙女说的窝心,这话听起来通体舒畅,可就是自家孙女这性子咋么这么拧巴呀,讨巧一下怎么了,不吃亏的不是。
不过看着孙女信赖的眼神这话说不出口,说起来自家孙女也没错,干嘛非得讨好别人呀。哎呦怎么就被带歪了呀,抓着华晴芳的手紧了紧:“小娘子家家的,讨巧一点不吃亏,你懂什么呀,放下身段,哄哄人,好处多着呢,祖母又不会嫉妒你讨巧别人。”
看着华晴芳要张开的小嘴,赶紧的给制止:“不许反驳,知道你歪理多,祖母辩不过你,也不想被你绕进去。听话。”
华晴芳失笑,这老太太还学会不讲理了。
华老夫人脸上一红,可不是吗,跟儿子都没有如此专断过:‘都是被你带歪了。你这性子呀,祖母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华晴芳卖乖:“祖母怎么说芳姐都好。”
华老夫人听了这话,怎么解读,怎么闹心,这破孩子,娘两对望,两人无语,然后都笑了:“难怪你大伯母拿你没办法,你呀还是不张嘴的好。”
华晴芳挺理解自家大伯母的,带着自己这样不省心的小娘子出门,肯定是每时每刻都松懈不得,或许还心惊胆战的。实在是让人操心的很。
话说回来,华晴芳挺想告诉大伯母,她是真的乖巧老实,知道轻重,不会给大伯母捅出什么篓子。无奈看大伯母战战兢兢的样子,恐怕对她的话没什么信任。
华晴芳抿嘴一笑:‘大伯母肯定是是说,及盼着我多说两句,免得被其他的夫人看芳姐老实,掌不了事。又怕芳姐张嘴说话,把这些夫人都给引导歪了,到时候连‘老实、话少’这点好名声都没有了。’
华老夫人瞪眼,这丫头偷听了,还是身边的奴才传话了。
就见老夫人看向身边的妈妈还有丫头,妈妈们急忙讨饶:‘老夫人明见,奴婢们可没有胆子乱说话的。’
老夫人点头:‘这个我还是信得过的。’
华晴芳心情那个愉悦,把段家婆子带过来的恼怒都给忘了:“哈哈哈,祖母。”
老夫人忍不住也笑了:“也不知道你那心眼怎么长得,怎么就这么玲珑,知道你大伯母闹心,你还闹他,就不能让人少操点心。看回头你大伯母知道了,怎么收拾你。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太怎么了,华老夫人也说不上来。能说自家孙女不省心吗。
不过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要知道你大伯母是为了你好,要分的清好歹,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免得亲人疏远了。也伤了自己。”
华老夫人说的隐晦。不过心里的担心也明显。华晴芳再次骂段府,无事生非,看看把这一家给闹得:“祖母呀,我娘没的时候,芳姐才十岁,那时候的芳姐虽然不够稳重,性子急躁,让祖母担心了好多年,芳姐虽然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可在祖母与父亲面前,总是愧疚,终是孙女不好才让您给爹爹这些年挂心。芳姐就看不得您梳头,看到一根白发,心里就懊悔一份,虽说您这头发不都是为了芳姐白的,可总归是有一部分是为了芳姐担心的,是吧。”
华老夫人怕老,不愿意人说自己头上出现了白发,可头一次有人把她新增的白发说的这么坦荡,说的让人如此容易接受,看着芳姐的眼神,把气氛弄得轻松几分:“恩,肯定是有为你操心来的。虽然不全是,几根总是有的。”
华晴芳抿嘴,老人都是很好哄的,尤其是心疼自己的老人。
接着说道:“那时候芳姐虽然不懂事,好在分的清好歹。如今芳姐大了,懂事了,再也不能做出那等让祖母爹爹跟着操心的事情了,总算是长进的,芳姐懂好歹,知道是非。那段府不提也罢,想起来就糟心,他们愿意折腾就折腾吧。总归孙女心里有数,还能让他们再给利用了不成。”
华老夫人心下大安:“你心里有数就好,祖母就怕你年纪小,不懂得厉害关系,让人三言两语给你糊弄了,俗话说疏不间亲,终归是你的舅家,有些话祖母不好说,你大伯母他们更是担心在心里,不好跟言明。你长个心眼,多看看,多听听,总归是对的。”
华晴芳心说跟段府比着,自家老祖母厚道,人家段府可是直接就说了华府的是非呢:‘是。听祖母的。’
华老夫人欣慰,还不忘叮嘱:“可不许在做上次那样的事情了。祖母年岁大了,经不住这些,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三年呀,幸好那时你年纪小,一定要记得。”
华晴芳:“定然记得。”
华老夫人其他的没说什么,不过总是放心点,至于还剩下的那点担心,咽在肚子里面的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