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说实话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撤销外头那些画像?”
徐克玉瞧出来他的目的后,就更加不耐烦和他寒暄什么客套的话语。
直接了当开门见山地跟把这事敞开来谈论。
“这就等不及了?”般若淡笑着。
徐克玉发现,般若关注的点一直都落在那经书之上。
可徐克玉不过上按照江郁之前所说,从江郁私库里拿来的。
她当时让自己去拿这经书时,只是说要投其所好,就只能送和尚喜欢的东西。
和尚喜欢什么,无非就是这经书最是贴合他的需求。
至于这东坡肘子,是之前江郁听瑾王说起过,这和尚根本就不是什么严格遵守佛规戒律的和尚。
经书到底有什么古怪奇特的,江郁并没有跟她细讲太多。
而般若竟然能够熟稔得得知这东西是存放于皇宫之内,那如今又怎能会在江郁哪里?
陛下所赐?
陛下不会那么无聊,给江郁赐这些东西吧?
如今被般若逮住追问,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又怕说漏了什么事。
“孩子,你今天不就是来为你之前犯下的那笔糊涂账致歉来的,你要我原谅你当初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不可以。”
徐克玉微抬眸去看他,狐疑不定。
般若笑了,指着这经书,慎重其事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徐克玉言简意赅地回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
见她避开不谈,般若也是着急,眉心微微拧了起来,盘腿坐下后,捻动着手边的佛珠。
“你的画像可还没撤销掉吧?你是徐大将军的女儿吧?我其实早就瞧出来了。”
徐克玉面色更是不好了。
之前他张贴的画像中,好像真没明确标注过自己的名字。
一开始还只当他不知道,原来还一直都门儿清。
“要不然你就实话实说,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般若说道。
见她一直紧闭唇角,般若换了个角度问。
“不然,你怎么会想起给我这东西?你倒是将我的喜好摸查得一清二楚,应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吧。”
徐克玉微微一笑,“您喜欢就好。”
般若脸色阴沉了下来,将书重新甩回了桌面上,“我有说过我喜欢吗?哪只眼睛瞧见了?”
徐克玉神色恭谨,道,“般若禅师,这是您的画像,当初是我不对,不该私自拿您的画像,现在这画像物归原主,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歉意,也希望现下将这画卷还给您,还不算是太晚。”
般若禁不住一扬唇,像是看什么可笑至极的东西,“现在知道,晚了。还说什么不算是太晚,你拿走我东西,本来就不对。”
徐克玉咬了咬牙,“可我这都把画像给您还回来了。”
“那天你还把这后院给烧着了,这件事你哪里占理了?”
般若瞧了她一副压根不服气的样子,想想便觉得好笑。
“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早就将这回事跟你父亲好好说道说道了。”
徐克玉紧了眉。
不过是件小事,有必要吗?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当初那场火势根本就不大。
今天不过是在为难自己。
徐克玉好声好气地说道,“那您到底想怎么样吧?”
般若掀了掀唇,“你自己觉得呢?”
徐克玉道,“听说禅院有很多地方需要重新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