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游之屏障前的时候,二人合力施法,很容易便突破了这道水障,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一道从这水中飞了出去,谁知道红璆一直在外面等着。
外面的天色黑得吓人,阵仗也是大得可怕,红璆似乎又变大了些许,黑气在不断地弥漫着,总觉得这东西有些不太简单。
偏在这个时候,那些黑气沾染了梁丘的衣袖,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挣脱不开。
“梁丘?”沈温瑜刚想出手将这黑气给弄断,可在这个时候,红璆出其不意地攻击导致沈温瑜被迫同梁丘分开了。
沈温瑜生生被这水流给卷着扔到了几十米开外,再次站稳步伐去看的时候,梁丘已经被黑气完全包围住,不见身影。
“梁丘!”
“沈温瑜,你别多管闲事。”凑近的恐怖的脸上满满都是怨恨之气,沈温瑜后退了两步,眼底都是急切,可是双手被束缚住,一时又挣脱不开。
“红璆,我同他认识,这件事情恐怕是个误会,我们先停下攻击好不好?交给我可行?”
“他们是神仙,是来收我的,你没有看到他们阵仗吗?”
“海妖,你快些放了神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从罗,趁着这个间隙,祭起了无数的裹着白光的匕首直冲着红璆他们而去。
红璆的视线从沈温瑜的身上移到了从罗身上,沙哑的声音之中带着满满地嘲讽和不屑:“你看她杀气腾腾的,想将你我都给杀了,我还能够停止攻击吗?”
“……那匕首……”好眼熟……之前他多次遭受到法器攻击,就跟这一模一样,这个女人……果然没错了,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她无所谓,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杀了吧,毕竟她也是天上的仙子,免得给你惹来麻烦。”
沈温瑜语气冷淡至极,其实他是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的,可是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没有证据,便不能够轻易动手,所以只好强行将怒火给忍了下去。
从罗自然是不是红璆的对手,可怜那些法器都被击飞了出去,而从罗又被强有力的水流击中,径直吐出鲜血来,没有支撑掉入了海里。
“红璆,你将梁丘放出来,我敢保证肯定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没有了对手,红璆自然就冷静下来了不久,加上方才沈温瑜出手帮助自己,所以红璆还是认真地有在考虑沈温瑜所说的话。
恰在这个时候,诡异的黑色之中闪出了几道光来,红璆同沈温瑜面面相觑一眼,包裹的黑色被冲出一道口子,有人从里面飞了出来。
“梁……”沈温瑜名字还未喊出口,便被眼前梁丘的样子给弄愣了。他浑身就跟被黑血淋过了一样凌乱不堪,那张脸惨白得可怕,此刻透过凌乱的发丝直盯着沈温瑜看。
那可是天命神君啊,一向战力都不弱的,怎么对上红璆就沦为了这番样子?沈温瑜心里一哽,刚伸手准备冲过去接住站不稳步伐的梁丘,偏在这个时候从海面飞过来一个人影,只是一瞬间而已,梁丘便被带走了。
是从罗……方才她掉入海里,估计就是伺机想要做些什么,不过幸好被她救了……幸好……
“你不必露出这么庆幸的表情,不是他们逃了,而是我不想追。”
“红璆,你……”
“我红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方才帮了我,我就信你一回放过他。”顿了顿,他略微松了松沈温瑜手上的力道,不至于将他绑得很疼,“你能够劝阻他杀我是好事,劝不了也无所谓就当还你人情。”
说着,他将沈温瑜安安稳稳地送回了岸边。被勒了这么久,沈温瑜免不得扭了扭自己的两个手腕,上面还有一些红痕,身上也都是属于海水的味道,着实难以言喻这种感觉。
“红璆,谢了。”
他正打算离开,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免不得顿住了步伐看向了沈温瑜,略带疑惑的开口:“你同那个神君……是什么关系?”
“……”难得见红璆会八卦这种事情,沈温瑜一时被问住了,免不得尴尬地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似是从沈温瑜的神情之中捕捉到了什么,红璆也没有再细问之下,而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你还是去找那个神君吧,晚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
不待沈温瑜过多询问什么,红璆径直钻入了海里,很快消失了身影。
回想方才梁丘所受到的伤,如果不早点治疗的话恐怕很危险……靠着从罗那个伤员也没有什么用。
只是……方才从罗带着梁丘去了哪里?凭他们目前的状况,想要回天庭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他瞥见了腰间的玉佩,回想起方才梁丘通过这个玉佩钻了出来,想来是有一定感应的,说不定能够寻到他。
思及此,他扯下腰间的玉佩平放在手中,通过玉佩追寻着梁丘的踪迹。果然不出沈温瑜所料,这东西虽然破了,但还是有些作用的。
寻着玉佩指引的路线而去,沈温瑜找到了一处石洞,就在靠近海的旁边,这个地方还是崎岖不平的,走过去还真的是不容易。
沈温瑜免不得暗自腹诽一句:这个女人果然没什么脑子,好好的村里不去,躲在这种地方等死。
渔村的人生性善良,两个神仙随意伪装一下,莫非还有人不收留他们?就连沈温瑜和萧宁两个人他们都照单全收了。
才到洞口,沈温瑜扶着一处棱角刚想进去,偏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一些怪异的声音。
咳嗽声还有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声音,脑袋里的一根弦瞬时间绷紧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沈温瑜踩着一块石头来到了石洞门口,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两个人坐在那里。
梁丘还清醒着,旁边的石盆里面是清洗伤口的血,外面套着的脏衣服也放在了一边,比方才那副样子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