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爱发了家,少不了追求者,西服男就是其中一个。他看到爱爱要被大胡子抢走了,气不打一处来,拎了把剔骨刀要去拼命,望着寒光闪闪的刀尖,这一刀下去,恐怕下半辈子就在大牢里度过了,换了根棍子过去。
眼前这位强壮的艺术家,恐怕我很难是对手,真打起来还要以一敌四,不但出不了气,还是会吃亏的。
他扔掉棍子,狠狠的剜楚离天一眼,擦着他走过去,拐过街角,声音清晰可辩。
楚离天说:“谢谢王掌柜。”
唐三彩说:“哪里话,大哥的事,就是我唐三彩的事。”
程爱爱问:“大哥那我的事呢?”
陈拂说:“程五婶子,这个你放心,有伯伯在,什么都好办。”
“呸,什么玩意呀。”西服男狠狠的吐了一口“老子哪天有钱了,非把你们踩在脚下。”
啪
他脑后突然被什么人打了一巴掌,吓得他一激灵。以为是大胡子来了,刚要骂,愣住了。
路边停着一辆车,后车门大开着,一位很帅气的男子,披着黑西服歪在坐位上,脚踩着马路牙子上抖动。
这人短发,唇红齿白,戴着架大墨镜。
西服男吓了一跳,腿都软了,这人怎么会是高亭?满京城都是他的传闻,杀人不眨眼,啃着人骨头下酒。可我没和他有过瓜葛,怎么找上我了?
西服男颤抖着掏出烟,递过去,“高哥请抽烟。”
高亭把他的五块钱的烟推回去,边上的人拿出软中华,高亭抽出一根说:“李大头给爷点上。”
边上的人生了一个磨盘似的大脑袋,眼睛很小,嘴上面有一撇小胡子,也穿一身黑色西服。
李大头弯下腰点烟,“高哥就是有品味。”
高亭吸了一口烟,踢了西服男一脚,“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西服男不敢太接近他。
“我……我……不知道。高哥您平时忙,怎么想到小的了?
“你上车,有人要见你。”高亭收回了腿,坐到了车里。
西服男要跑,可腿已经软的和面条一样了,只好求饶。
李大头照他脸上一巴掌:“废什么话,上车。”
“我上,我上。”西服男捂着脸,绕到车的另一侧。
罗伯特从卫生间出来,端着牙缸,气急败坏的踢马瘸子坐的沙发。
马瘸子早习惯了老板阴晴不定的脾气,漫不经心的端起红酒杯。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马瘸子你这个笨蛋,看看这是什么?”牙缸盛着液体,泡着几只飞镖。
“老板,这是蛇毒泡的飞镖,一会咱们行动的时候,可以用上。”
“马瘸子,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我的太小了,老板的正合适。”马瘸子在旅行包里拿出了个牙缸。
罗伯特接过去,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很高兴,“马瘸子,你还是很忠心的,还知道给我买牙杯,等回到我的家乡,我就给你申请奖章。”
“老板那是我的牙缸,我只是给你看看太小了。”
罗伯特感觉一阵作呕,急忙又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
从里面出来拿着牙缸敲马瘸子的脑袋,“马瘸子你这个笨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马瘸子如获大赦,连忙递给了他。
罗伯特大声的对着电话吼叫:“你是谁?为什么在最不礼貌的时候打来电话。”对方回了话,罗伯特转怒为笑,打了一个标准的军姿,“敌人太狡猾了,您放心,我们已经接到线报,知道了他的位置,这次一定完成任务,为了我们共同的信仰。”
欧阳拙为了工作,放弃了所有的私生活,一个人住在研究所里,基本不出门。所里几次找他谈话,让他不要太劳累了,可是他就像没听到一样。组织私下决定,给他包办了婚姻,在一处不太热闹的地方,给他买了一幢独门独院的二层别墅。
一楼是厅,二楼起居室和书房,书房门上欧阳也不知道什么心境,写上了一个尚字,研究所的同事哪次登门都笑他自比皇帝。
惠子把书房的门用刀翘开一个小缝,屋里面乱七八糟。一个乞丐拿起一本书扔到地,腋下夹着一个木盒子。
惠子眉头一皱,乞丐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不能让你抢了先。
她悄悄走进去。乞丐背对着她耳朵动了动,手停下了。
惠子也停下脚步,凭住了呼吸。乞丐抖了抖肩膀,又打开一个抽屉。
惠子看到机会来了,轻轻拔出天业云剑,一刀朝他后背心刺去。
乞丐如脑后长了眼,从她刀下一滑,站在书堆上傻笑。
“你们日本的功夫都是从我们中原学去的,传到你,这拔刀式都学的不伦不类了。”
“少废话。”惠子双手持刀,跨了一步,一刀劈向他头顶。
“笨丫头,你手中的刀很利的,伤了我到没什么,别割伤了自己,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乞丐侧身一躲。
惠子俏脸上黑气一闪,连连劈出五刀,都被乞丐轻松躲了过去。
马瘸子停住车,罗伯特拿出一张印第安人彩画。
“亲爱的马瘸子,《刺客守则》上说,一位好的刺客要学会如何伪装自己的,印第安油饰是最好的伪装。”他递给马瘸子颜料。
马瘸子美术就没有及格过,在老板的脸上乱画一气,罗伯特成了一张花猫脸。
马瘸子在随身包里取出几根鸡毛,插在他的头上,点了点头,感觉很满意。
“老板画好了。”
后视镜里楚离天和陈拂走进了小院。
马瘸子高兴的叫道:“老板来了,来了。”
罗伯特脱光上衣,拿上吹筒跳下车。
站在院墙边,够不到墙头。他踮起脚还是够不到。他看到马瘸子瘦弱的肩膀,笑了笑。
“亲爱的马瘸子你跪下。”
“老板你这是要做什么?”
“在我的家乡,作为骑士的侍从,是要为他的主人奉献一切的,当然也包括他的背,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马瘸子心里涌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荣誉感,乖乖的跪下了。
罗伯特颤巍巍上了他的背,用铁勾子挂住墙,往院子里看。
陈拂两个人正在院里中央。
罗伯特把吹筒举到嘴边,可楚离天走在陈拂身后,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无法进行刺杀行动。
王宝宝在街角下车,一扭一扭的走到罗伯特的身旁,踮着脚,好奇的看这位大个子在做什么。
院子里楚离天歪了一下身子,漏出了陈拂的脖子,让罗伯特得了空。
他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飞镖打着转刺到了陈拂的脖子上。陈拂捂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