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胜男皱着眉头问道,“我帮你要这个权限也要承担责任的,我和你这种高来高去的光棍不一样,职责所在不能不小心。”
方岩翻阅着那些典籍,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文本,只是文本用塑料透明封皮裹着,不能直接触摸。
屋子外面,几个老学究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骂道:“臭官僚,又不知道这次让哪个权贵公子快活,放我们这里来浪!”
和他们站一起的人摸摸鼻子,顿时尴尬,咳嗽一声,转过头去没有看那几个老学究。
“看你穿的是军装,怎么也跟着这种二世祖混?”
有个老头儿捧着茶杯,目光审视地看着美髯飘逸的王道蟾。
军刀挎身,王道蟾尴尬道:“我是军人,但里面的不是二世祖。”
“屁,我还不知道中海的情况?陪他过来的是闫胜男,她就是专门到处给二世祖擦屁股的警局点心。”老学究一脸痛恨,“两年前《寒食帖》被秦家的那个二世祖拍去,结果没两天就和擦屁股纸没啥区别,后来被盗,活该被盗,就是这娘们儿给找回来的。你说你好好的姑娘家,偏偏往那群二世祖身上浪干什么?”
王道蟾一愣,暗道:原来还有这茬啊。
“话说部队里现在能留你这样的发式和胡子?你要是把军装一脱,一准儿别人都说你是道士。”
“我本来就是道士出身。”王道蟾笑了笑,“我那部分有点特殊,可以保留自己的服装外表。”
“哟,没瞧出来啊。那您一定不简单了。”
老学究们顿时没再废话,只是眼睛瞥着房间,嘟囔了一句,“怎么还不出来啊。”
王道蟾笑了笑:“查天宫院以前留在各地的县志图谱呢,没那么快。”
“天宫院?你居然知道天宫院?不简单啊你。”
有个老头儿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道蟾:“莫非,其实你就是天宫院出来的道士?”
微微点头,王道蟾说道:“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天宫院不都没什么影了嘛。”
“谁说的?这两年那些看矿的老东西,不都和天宫院有点关系吗?从历史资料的片段中,找到有用的蛛丝马迹。古代有谁专门提一下石油在哪儿啊?不就得盯着道士的那点东西么。”
这歪理让王道蟾也不由得反驳不了,毕竟确实有过这些事儿。
“不过县志中的那些图谱,未必看得懂啊,瞧他那个年纪,也就二十岁光景吧。能看得懂?那玩意儿,没个十年易学打底,能算个什么来?”
老学究摇摇头,王道蟾却笑道:“也没指望看出来什么。”
“就是说嘛,二世祖多半就是为了快活快活,寻点新鲜感。”
耐着性子沟通的王道蟾只能苦笑,被一群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学究围着,那感觉还不如天天对着黎天闰和格桑厮杀呢。
“你到底要查什么?!”
房间内,闫胜男目光顿时暴怒,盯着方岩。
方岩依然慢条斯理地看着那些文本,终于找到了一页让他眼睛一亮的东西,这是一面图,上面只有圆圈和小黑点,然后用直线连接起来,图案放在任何人眼前,大概最多以为是星座图,然后剩下的,应该就是一头雾水。
“原来这里也有这么一个点。”
方岩微微一笑,说了这么一句话,闫胜男愣道:“什么点?”
“你不需要知道。”
他直接回道。
言罢,将本子一合,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方岩目光明亮,心中更是激动:原来如此,天宫院当年奉命结阵的手法,也是来自天元灵界,天地元气凝聚的每个点,要遍查天下。
“做皇帝的,果然都想万年江山万年坐。”
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闫胜男两眼发愣:“你莫名其妙说什么呢?什么万年江山万年坐。”
推门而出,方岩冲几个老学究行了个礼,然后感激道:“多谢几位老先生了。我查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我看先生们办公朴素,准备赞助一些桌椅板凳空调书架什么,表表心意。”
“空调?赞助空调?”
不等那几个老学究反应过来,他便走了出去。
王道蟾在后面善后,将一群老头儿捧舒服之后,也追了过去,连忙问道:“我师门当年奉皇命遍查天下灵蕴之所,得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但是除了这一百零八个洞天福地之外,那些灵气节点,却最后没有完成。因为在完成之前,皇帝就被轰下台了。”
方岩知道他想问什么:“照理说,天宫院的人都不清楚那些节点的用处和方法,而我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聪明人讲话就是简单,王道蟾直接问道:“莫非你和天宫院有渊源?”
“不。”
方岩摇摇头:“是天宫院和我有渊源。”
说罢,不等王道蟾表情复杂,方岩呵呵一笑:“算你福气好,竟然碰到我这么一个奇葩。”奇葩?有这么称呼自己的么。王道蟾错愕了一下,却见方岩什么都没有说,竟是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