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喇嘛是多尔巴的弟子,算起来,还要叫格桑一声师叔,但可惜格桑这位小师叔在多尔巴那里,大概只会大开杀戒。
“你不能出面……绝对不能出面。”王道蟾黑着脸,脑子转的极快,“神秘委员会现在有问题,有些当初被压制的隐门,可能感觉机会来了,又想涉足俗世。基本上,笥山洞上下的章程,和几十年前一样,仍旧是镇压。”
“不过你们没那么多人手了。时代不一样,当初大总统雄才大略,一己之力镇压这些牛鬼蛇神,省得他们在人间作威作福。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畏畏缩缩不敢放肆。时光荏苒,机会已经到了。”
方岩目光闪烁,显得有些嘲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以杀止杀是没有前途的,这种事情,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王道蟾摇摇头,“你还太嫩了点。”
方岩并不回应,的确,他还是太嫩了点。
柳湘月的指点还不足以让他有着完整的思路,自己到底在抗争什么?
没有第一人大总统的伟大理想,那就老老实实认清现实。
修真修仙求长生?还是和老方一样,找个安安稳稳的地方,享受那美好的人生?
两年来,方岩不断地遭遇着这样那样的事情,磨砺的他锋芒竟然更加锐利,着实是不可能再回头。
“算了,等我从沙巴越回来,再和你交易灵器的事情。”
方岩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
王道蟾心中却在琢磨着另外一些事情:难道这小子,在琉球古城得到了这种邪门的功法?他说这是保命的手段,到底是真是假?可恶,现在王家已经全力铺开局面,那些山头林立的蠢货又不愿意归顺笥山洞。
他突然想起来,在浮梁的时候,貌似天茅山山主茅剑南的儿子茅东青,还和方岩接触过。
“这小子明里暗里,倒是有不少黑白两道的朋友。或许,笥山洞可以从他身上找到机会。”
又想起了龙云,王道蟾更是充满着信心,暗暗道:还要先把龙云捞出来,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很深,但的确有机会联手,有了他那些丹药,再加上笥山洞的资源,委员会只要不彻底被洗黑,王家就依然没有胜算。
同样闭上了眼睛,王道蟾心中激荡,仿佛有了全盘的考量。
飞机抵达了目的地,闽省的一处机场,等王道蟾要找方岩商量事情的时候,方岩已经又突然消失。
天元灵界,龙魂山。
“来的都是客,难道别的人是客人,我们无量剑派的人就不是客人吗?!”
换上了无量剑派的道服,一群剑修目光凶恶,盯着龙魂楼的五里短亭寨门。
门外,一字排开的罗氏七雄冷笑盯着来者,“来的的确都是客,但今天龙魂楼不开张,要闭门炼丹,想要做交易的,改日再来!”
罗老大好歹也是一方枭雄,还能怕这等货色。
更何况,自称什么无量剑派,早两天,怕不还是真剑门的狗崽子,装什么名门大派!
“师兄!何必废话,直接……”
“直接怎样?范天强,你们真剑门改头换面成了无量剑派的一个剑院,就真以为有底气在这里撒野吗?”
罗老大一声大喝,手中赤帝镇恶枪遥遥一指,枪尖几乎都要直接戳到范天强的眉心,“就算你们长老,哈……现在应该称呼一声真剑院彭院主了吧?也不过是个没结丹的货色,也敢放什么狠话。”
赤红的大枪,不俗的灵器,纵然没有器灵,但是罗老大炼气境第三重的境界,加上方岩的诸多指点调教,如今可谓登堂入室,不仅仅把淬体境时候的缺陷弥补,更是精进不少。
论起气度实力,绝对不会输给寻常门派的正牌好手。
一种堂堂正正名门中人的架势,让真剑门这群刚刚投靠无量剑派的货色都是脸色一变。
范天强神色惨白,兀自鼓起勇气道:“你们……你们这是包庇无量剑派的敌人,是要和无量剑派为敌吗?”
“嚯?你这种小角色,我懒得理会。”罗老大瞥了一眼范天强身后的人,“余万成,你曾是真剑门的首席大弟子,别人都尊称你一声‘三元真一剑’,怎么,今天是要放这条恶狗来看看龙魂楼的深浅?”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俊朗青年把范天强挡开。罗老大顺势收了赤红的大枪,叮的一声,立着大枪在身旁。
那青年背负三把好剑,乃是一套不俗的灵器,虽然只是黄级灵器,却也非同小可。
剑眉微竖,余万成目光盯着罗老大:“罗氏七雄投靠龙魂楼,也不比我们光荣多少。”
“哈哈哈哈……我们兄弟七人,本来就是散修,想干嘛就干嘛,有何光荣耻辱可言?倒是你们真剑门,堂堂正正一个门派,居然舍得几百年基业,甘心给无量剑派吞并,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佩服佩服……”罗老大句句带刺,让余万成怒不可遏,咬牙沉声道:“你们龙魂楼,当真要与无量剑派为敌?”岂料罗老大遥遥看到了什么,然后狰狞地盯着余万成:“无量剑派,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