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缸冷哼了一声,不想排队,可是想起临来之前连氏的吩咐,只得调转了马头去排队。
怀夏再次福了身子,回到了冷萍的身边。
冷萍听闻阮缸真的去排队去了,心中更是有数,径直不理会,只管瞧她的病。
因为求诊的人实在是太多,冷萍到了天黑都没有瞧完,只得告诉病人第二日早来。
众人无奈,只得第二日再来。
阮缸坐在车上排了大半天的队,见众人全都散了,也就赶紧上前。
这会儿冷萍已经回房休息,祝桃与华夏在收拾着摊子。
“怀夏,冷姑娘呢?”阮缸赶紧上前问道。
怀夏抬眸看了阮缸一眼说道:“大管家,你没听见方才咱们的通知么,今日晚了,冷姑娘也累了,就瞧到这里,大管家若是还想要瞧病,明日再来吧!”
阮缸等了这大半天,一直隐忍着,这会儿一听怀夏这话,一股怒气腾地一下子就从心里涌起,正待要发作,可是想到老爷如今的境况,只得又压下怒火说道:“怀夏,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阮府的人求见!”
怀夏连头也不抬,径直说道:“咱们小姐说了,不管是谁,但凡是来求诊的,明日请早!”
阮缸气的浑身颤抖,可是又不敢发作,怕搞砸了求医的事情,只得拂袖离去。
“哼,当时向外赶咱们的时候,可是有志气的很,这会儿又求上门了,还高门大户呢,这个脸也拉的下来!”祝桃瞧着阮缸的背影,忍不住冷哼道。
怀夏叹口气,“老夫人做事向来这样,依仗着大老爷是在天城做官的,为人处事一向不留余地,只是明日大管家再来,小姐怎么办?”
祝桃冷哼道:“来了也不给瞧!”
第三日,阮缸真的一大早就来了,只是可惜别的病人来的比他还早,队伍又很长了!
阮缸等了一日,又快要等到他的时候,冷萍宣布不再瞧病。
这一次阮缸一个箭步冲到了正要回院子的冷萍面前。
“冷姑娘,咱们老爷的病又犯了,您看……”等了一如的阮缸饥肠辘辘,水都没有喝一口,神色十分的憔悴,可是还是打起精神来拦在冷萍面前问道。
冷萍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大管家,当日你们老夫人是这么说的?不是有连大御医了吗?”
阮缸低声道:“那连林就是浪得虚名,老爷吃了他的药,一开始还见效,可是后来……”
“那我也无能为力,抱歉!”冷萍不用听也知道连林若是按照胃痛来给阮毅医治会是什么下场,当即闪身进了院子。
阮缸还想要追上去,被杨通等人拦住。
“冷姑娘,你当真见死不救吗?咱们大老爷如今可是礼部侍郎,你……”阮缸大声喊道。
阮勋终于官升一级,进了礼部,以后说不定还会是郝仁的直属上级。
冷萍冷冷的勾唇,来这一套,她在现代的时候瞧得多了,她才不怕!
“是谁啊?”郝氏听见那礼部侍郎四个大字,赶紧从屋里出来。
“娘,没事儿,你别管!”冷萍径直推着郝氏进了屋。
阮府,连氏着急的望着外面,晚饭放在桌上都凉了,也没有心情吃。
“娘,您别着急,今天管家一定会将那个冷萍请来的!”胡氏赶紧劝道。
连氏此刻心里十分的煎熬,方才她被阮毅骂了一通,如今在里面伺候阮毅的是洪姨娘。
因为她擅自换了大夫的事情,阮毅十分的恼火,这些日子已经不愿意见她!
连氏揉捏了手,正焦急着,就见洪姨娘端了药碗出来,柳眉紧锁,上前问道:“姐姐,那大夫还没来?老爷可是问了几遍了!他一直说心里难受呢!”
连氏被洪姨娘质问,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在路上呢!”
洪姨娘见连氏不给她好脸,也就说道:“都是姐姐,不就五百两银子?姐姐偏生的舍不得,让老爷受了这么大的罪,可真是……”
连氏面色一变,立刻瞪着洪姨娘大声质问道:“我说老爷这些日子怎么疏远我了,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在嚼舌根?什么五百两银子,你的意思是我为了那五百两银子,连老爷的命都不要了吗?我是错信了连林,谁知道他一个御医竟然比不上一个乡野郎中!”
洪姨娘轻声笑道:“是啊,姐姐想让这钱让你娘家人赚去么!其实如今大公子又升了官,二公子生意做得也好,姐姐又拿着库房的钥匙,短短不会缺那五百两诊金的,真不知道姐姐当时是怎么想的!”
连氏越听越生气,正想抬手给洪姨娘一巴掌,正强忍着,就见阮缸几步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