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没有那么兴奋,“能有索超他们功劳大么?”
“你这人,我让你来当然还有大事情要你做,功劳能小么?”
“那就好,那就好,”鲁达抽抽鼻子,“牛肉,熟牛肉!”
赵德芳也闻到了牛肉的香味,不知道是谁从外面买了牛肉回来,“行了,这也没什么事情,你去吃牛肉吧。”
鲁达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朝外跑,留下相视苦笑的赵德芳和公孙策。
郭载半夜又从床上爬起来,老觉得心中不安,叫醒下人去喊丁永过来。可丁永来的太快了,倒把郭载下了一跳。
郭载披着外衣,“丁永,你这时辰了,还没有安歇?”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有一莫逆之交黄兄弟,今天在法台观礼不甚被人挤散了。本以为他会自己回来,没想到到现在还未曾回来。”
“嗨,说不定你那个兄弟看了今天的法会,到山上烧香去了。你不必着急,来来来,坐。”郭载给丁永斟了一杯茶,“丁永啊,你是个能吏,要是有机会青云直上,你日后的成就不在我之下。”
丁永赶忙起身,“郭大人言重了,下官不过是一小小的县令,所想的也不过是治下百姓的柴米油盐,大人是知都城府路,天壤之别。”
“坐下,这里没外人,我郭载痴长你几岁,就当是兄长叮嘱你几句。”
“大人请说,下官一定铭记在心。”
郭载语重心长的说道,“西川佛事鼎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已经延续了百年之久,这百年间不是只有你丁永看出来劳民伤财来了,可为什么别人都不说呢?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可百年来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敢轻举妄动?为官之道,要懂得制衡更要懂得审时度势。”
丁永拧着眉头,“郭大人,这,下官恕难从命。僧侣不事生产,依靠百姓供养,****有困苦。西川每年烧香所费,何止百万?用百姓的血汗钱,去养活无所事事的僧侣们,还要给佛像铸身,佛若有灵,西川大旱为何不降雨?”
“住嘴!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郭载品了口茶,调整了一下情绪,“丁永啊,我知道你本意是好的,可是你这么干是不行的,听我一句劝,退他一步,佛事盛极必衰,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丁永言辞恳切,“大人!养虎终将成患,何不早除之?”
郭载一摆手,“无需多言,他们若是敢作乱,大军顷刻便至,但目前,不许你再多事!”
丁永脖子一梗,“既然如此,下官告退!”
郭载也不置可否,直到丁永消失在外面,方才叹了口气,“西川就是一锅沸油,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是你们这些只知读圣贤书的人可以理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