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猛的站起来,“本王立刻就去!一阳大师、一清大师,失陪了。”
智武神色萎靡,丁永请赵德芳入座旁听,然后一拍惊堂木,“智武,你是如何派人前往秦州城掳走沈括的,从实道来。”
“那沈括严禁百姓为寺庙做工,还定下了工期,说只要工期之内没有完成的,一律是偷懒,牵扯的官员禀明王爷一律查办。一些官员前来央求我们,这兴修水利可以让我们这些庙宇和官员上下其手,沈括这举动无异于断了我们的财路,小的一时糊涂,收了地方官员数千两白银,这才派手下十几名僧人前往秦州城。”
“可是小的绝没有要害沈大爷,如果他不禀报,我们也不动手,要是他非要禀报,我们就收拾他一下,小的绝没有让人掳人。”
公孙策听完智武这一番话,心里咯噔一下,佛教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又出现官府和佛教勾结,掳人害人的事情,这下八王爷肯定不顾西川现状要对官吏下手了。
丁永继续审问,“那你说你派出的僧侣将沈括带到哪里去了?”
“这小的就确实不知道了,那十几名僧人至今未归,小的要是知道沈大爷的下落,早就告诉大人,以求将功赎罪了。”
赵德芳皱眉打算亲自审问,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香气,初时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让人神清气爽,众人也就没当回事。
可当智武说出名册藏匿的地方之后,突然双眼直了,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智光、智权、智博也是同样的举动,丁永赶忙派衙役拉开四人。
公孙策看到四人的异状,吸了下鼻子,“不好,是这香气引发他们体内的毒素,快用湿布掩住他们的口鼻!”
已经晚了,四人面色铁青,双目圆瞪,四肢已经开始僵硬了。赵德芳拔腿就朝外面跑去,堂外的两名衙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地上插着一注信香,那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随后赶到的公孙策等人忙着救人,赵德芳看着黑漆漆的街道,只觉得眼前迷雾更大了,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赵德芳一夜辗转反侧,只觉得无形中有一张大网正朝自己笼罩而来,可这张网到底来自哪里,出自谁之手,毫无头绪。僧人?西夏人?辽人?宋人?甚至连吐蕃赵德芳都怀疑过,就这么在榻上折腾了半宿,直到窗外微微发白才睡下。
“王爷?王爷,学生公孙策有要事求见。”
才睡下了一会儿,公孙策就在外面敲门,赵德芳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脸,“哦,公孙先生请进。”
公孙策近屋一看情况,“学生扰了王爷清梦,还请王爷恕罪,实在是有紧急事情禀告。”
“没事,这时候也该起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现在可不是高卧的时候啊,一阳和一清两人相通了没有?”
“他二人在花厅小坐,学生此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呵呵,公孙先生要替西川官员当说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