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矮个士兵想了想,“有,当时府中的管家请我们一起用饭,我和大牛在门口当值,就说不能擅离职守给推脱了。”
青年和郑三同时点头,“那应该对了,他们是想试试能不能从门口跑了。”
“你们说的洒家好糊涂啊!”鲁达也尝了一点肉汤,“呸!这什么厨子,做出的肉汤这么难喝!”
青年笑道,“这就是凶手留下的遗漏之一,肉汤没有加盐!盐乃百味之首,每个厨子都有不同的放置时间,凶手作案之后为了误导我们在锅底多加了一些柴火,让这本来没有做好的汤做好了,可是他匆忙之下没有尝汤的味道,才会出现的败笔。”
郑三对此表示赞同,“没错,越急着毁灭证据,留下的纰漏就会越多,小伙子,你刚才说之一,你还发现了别的问题?”
“别的问题就在这里,”青年拿起案板前面的一个烛台,“要是当时天已经黑了,厨子在厨房忙活这蜡烛一定是被点燃的,难道凶手杀了人之后还有心思来到厨下换一根新的蜡烛么?”
“不会,案发现场应该是在后花园,凶手用什么借口把众人集结到后花园,然后一起下毒,那这样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返回厨下给锅底加一把柴火啊?”
“集结众人,那没有比能逃出城外这个借口更管用了,通判是邪教教众的话,他的家人也很可能有些牵连,大军突然接管城池,府外有士兵把守,全府上下人心惶惶,逃跑自然也是应该的。”
“凶手在后花园诱骗这些人服下了毒药,一起将这些人扔到井中,把这些人随身带的金银细软收集起来,后来因为分赃不均,把同伴扔到井中灭口,那个指甲缝里面有青苔的就是凶手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返回厨下只有一个可能,厨下才有真正的暗道同往外面!”
“还愣着干嘛啊!给洒家搜啊!直娘贼,洒家让你们搜的时候不好好搜,现在人家说的这么清楚了,还不搜!”鲁达一声厉喝,这些士兵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在厨房里开始翻箱倒柜。
“哎,这个碗好像粘住了?”一个士兵一面说着一面用力去拔碗柜里的一个碗。
“别动那个!”青年一把拨开士兵,“郑老丈,你来看看这个。”
郑三凑过来仔细瞧了瞧,“这个机关寻常,向左转三圈再向右转一圈就好了。”
青年双手抱住碗,屏住呼吸向左转了三圈,又朝右转了一圈,只听喀喇一声,一阵轰隆隆的响动之后,在锅台旁边出现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暗门。
鲁达撕下一段衣襟下摆,胡乱的在木柴上缠了一下,沾上一些菜油,一个简易的火把就做成了,“洒家先下去,你们跟在后面,洒家倒要看看这帮鼠辈到底在哪里!”
韩滔指挥士兵找了三遍也没有找到尸体,几十个人头摆在县衙的院子里,像是在无声的向韩滔诉说着冤屈,韩滔心里是又怕又怒,怕的是昨晚要是听县令的,住在县衙里,那今天这些人头中可能就多了自己的头,还好昨天下午先头部队就将城中控制了,自己才临时决定去驿馆居住的,也算是命不该绝。
怒的是紧赶慢赶还是让邪教抢先了一步,这次表面上看是一次无意中的遭遇战,其实这是公孙策和朱武自从沈括被神秘势力掳走之后就开始殚精竭虑的布置。临行前公孙先生再三嘱咐,荣州一定有神秘组织的高级成员,要是能抓到了一两个,就算不能把邪教一网打尽,也可以伤了他们的筋骨。韩滔也是自信满满的赶过来,没想到却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