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一拍青年的肩膀,差点让他趴在地上,“城内现在封锁严密,你小子快点把尸体找到,然后再带我们去找其他人藏在哪里,办完事洒家请你吃酒!”
青年揉了揉肩膀,“郑老丈,您认为尸体在哪里?”
“你这小子还想考我不成?各位官爷把这里搜了好几遍了,尸体就不会在明面上,小老儿刚才查看这四周的时候发现水缸周围都有一圈血迹,就算是凶手需要蘸血在门窗上写字,也不会在缸的四周留下这么均匀的血迹,这些尸身应该就在缸下面!”
“把缸挪开!”韩滔一挥手,四五名士兵忍着大缸里血液发出的腥臭味,合力将缸搬走,缸下面果然是一个坑,里面横七竖八的放着几具尸体。
“还是暗道?把尸体都弄上来,洒家要下去看看!”
韩滔转问青年,“既然这些人生前已经被毒杀了,为什么还要费力给他们戴上帽子?”韩滔这么说是有道理的,随着一具具尸体被弄上来,很多人身上的衣着和头上的帽子很不搭配,例如知州穿着一身便服,他头上却是和官服搭配的乌纱帽。
“很可能是凶手变相向官府示威,官府如此大张旗鼓的捉拿他们的教众,他们一方面要警告隐藏在暗中的教众不要判教,不然全家都得死,一方面向官府示威,表示自己有能力敢在官府下手之前先下手。”
“直娘贼,小子,快带我们去找这帮缩头乌龟藏在哪里,洒家一手一个,生劈了他们!”
“将军不要着急,县衙上下都被人杀了,一门之隔的地方就有士兵把守,那士兵为何没有闻到血腥气,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有谁当值?”
一名都头跪下,“将军,一直是我们当值,府中确实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天快黑的时候,城内史屠户宰猪的时候没绑好猪,在离衙门不远处才抓住,就在附近杀了,弄得附近到处都是血,史屠户还专门用水冲洗了一下,我们一直以为血腥气就是杀猪留下的。”
青年一拍手,“好个虚虚实实之计,将军,请派人去史屠户家里。”
兵是派去了,韩滔还是愁眉不展,“我是半夜里进城的,那时候知州还请我去衙门住,要是天黑前后他们就被杀了,那我见到的知州是谁?”
“将军仔细想想,那个知州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可疑之处?要是真说可疑,那确实有些可疑,知州穿着一身官府,但是却没有戴乌纱帽。我这一路过来,虽然士兵众多,不过强行接管城池进行军管,就算是小的县令也会表示不满,他一个知州,竟然说是应该的,我都没说是为了什么事情。”
韩滔说的不错,大宋国策重文轻武,虽然大宋建国的时间还不算很长,但这种文人轻武的气氛正在形成中,一个武将突然接管文官的事情,就算是涵养再好的文官都会有些芥蒂,就算不背地使绊子,也不会立刻就低三下四的配合。
“那看来韩将军所见的知州是假的,应该是凶手假扮的,如果韩将军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青年说的不错,众人现在想想都捏了一把汗,如果韩滔真的被凶手杀害或者劫持了,那这些人很可能丧心病狂的*纵士兵造反,局面会更加的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