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仿佛领了圣旨,昂昂然出门而去。临出门之前,他抛给浦潇湘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浦潇湘没太在意,风姿嫣然地走过来:“要说咱们国学讲谈社的前任社长还真是有眼光,居然想到把位子传给又有才华又有责任感的你!”
“你也要当说客?”
浦潇湘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是谁啊,当然是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你这是“夫唱妇随”的土味翻译版么?江水源还是很高兴浦潇湘能支持自己:“那啦啦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分内之事,固所愿也!”
如是在班级、社团里折腾一天,等上完晚自习,江水源才和韩赟一起回去。刚见面,韩赟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或许是因为经常熬夜的缘故,他脸色黑黄,上面还点缀着几颗红亮的青春痘,以前黑亮光泽的头发也变得枯黄暗哑,完全看不出当年班草的风采。
江水源有些担心:“小赟子,虽然你年轻腰好,那也不能夜夜笙歌!你要注意节制!”
“腰好,自然可以为所欲为!”韩赟面容僵硬地笑了笑,旋即叹了口气:“没办法,家里又没有皇位和亿万家产需要继承,也没有像你那样聪明的脑袋,想上个好点的大学,还能怎么办?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呗!”
“那也得劳逸结合才行,不要用力过猛。”
“嗯。”
“就我个人感受来说,高中阶段的内容虽然逐渐脱离表象,开始步入抽象阶段,但知识点其实并不多,关键是要抓好课堂45分钟,然后注意各个知识点的交叉组合与灵活应用。熬夜、题海战术有一定用处,但不是决定因素。你要做好权衡!”
“谢谢猴子!”
“那你坐好,回家睡觉号专车现在出发!”
“真想好好睡一觉啊!”
江水源感觉韩赟的语气有些低沉,侧过头看了看,发现韩赟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当下便专心骑车不再多说。而且在这个问题上,他也不好说得太多,免得别人心里不舒服。
回到家,老爸江友直在批改作业,老妈陈芳仪则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衣。虽然现在满大街各种款式的毛衣都有,但陈芳仪总觉得自己打的毛衣才是最保暖的。
看到江水源回来,陈芳仪连忙起身去厨房给他端饭:“饿了吧?累不累?你爸给你做了糖醋排骨,还蒸了剁椒鱼头,你多吃点!”
“我来端!我来端!”江水源连忙丢下书包,从老妈手里接过碗筷。
老爸的手艺真是没话说,简直就是被教师行业耽误的厨神。江水源正吃在兴头上,江友直突然抬起头问道:“我好像记得你拿了全府化学奥赛一等奖,什么时候去参加复赛?”
“呃……”江水源被打了个突然袭击,用吐鱼刺的时间思考几秒钟,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我最近在准备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还有国学论难比赛,前阵子去京城耽误的课也要补,千头万绪的实在脱不开身,恐怕没有时间去参加复赛。”
江友直放下笔:“没时间?还是说你对老爸我有意见?”
“完全没意见啊!我是真的没时间。——还有,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去参加比赛是对你有意见?”江水源觉得老爸的思路简直清奇。
江友直气呼呼地说道:“假假我也是个化学老师,你参加了生物奥赛、参加了数学奥赛,临到末了,偏偏要放弃化学,不是对我有意见那是什么?知道的,会说你忙,脱不开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爸我教导无方,连自己亲儿子都教不好呢!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在同事面前抬得起头?还怎么教学生?”
江水源眨眨眼睛: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