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都说不完整的同时,感觉身体传来了一阵晕眩,我想此时我的脸,一定是毫无血色的,这是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不要相信爷爷?”
我凄然的望着司徒,眼睛里充斥的都是可笑的神色,为什么司徒会这样说,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要相信爷爷?
“你,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我一把推开了司徒雨瞳,爷爷待我那般的慈和溺爱,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祖山,我没有骗你!”司徒紧紧的咬着下嘴唇。
“不,我不相信,你就是在骗我!”
我不会相信他的话:“你把爷爷带走了,还用我娘过鬼胎,你怕我找你报仇,所以你才会这样说,你好狠的心!”
“祖山!”
看到我这样子,司徒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祖山,我告诉你,我想要杀你,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做到,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些!”
“那,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相信爷爷,还有我娘,你为什么要用她过鬼胎,还有我爹,是不是被你杀死的?”我恨透了眼前这个女人,她将我周家害得家破人亡也就算了,如今更是妄想挑唆我和爷爷之间的关系。
“祖山,你冷静,冷静……”
司徒的手从我喉咙处挪开,随后落在了抓住了我的肩膀:“你这一世选择了抹去记忆,所以我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那样的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前功尽弃,我看是你不敢说吧?”
“祖山……”
雨瞳深深的叹口气:“原本我来泰山,是想带你去个地方的,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回去圣地,所以不得不就此别过。但既然话已经是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
“你说!”
“你爷爷的事情,信不信在你,还有,我没有用你娘过鬼胎,至于种种因由,慢慢你会明白的,最后我想告诉你,你这一世的爹,还活着。而且,你见过他!”
“是……”隐隐约约,我的脑海浮现出了一道影子,但我不知道我所想的对不对。
“朱文烨!”司徒雨瞳轻轻吐出三个字。
“果然是他……”我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
“不多,就是他,朱文烨、周文烨……我本以为你早猜到了!”
“我曾经想过!”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初我的确是这样想过,朱文烨就是我的父亲,但是当一切成真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既然是我的父亲,为什么在八龙郡破庙生活了十八年,却不肯和我相认呢?”想到那个满脸伤疤的汉子,我心里就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他,有难言之隐吧?”司徒雨瞳又叹了一口气。
“难言之隐,有什么难言之隐,能让他守着自己儿子十八年,却不肯相认?”我没有办法释怀,他怎么能忍心呢?
“我说过,很多事情我不能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他的容貌是自己毁掉的,而且如果没有他****夜夜在破庙之中供奉香火,你活不到现在,那十八年的时间,足足够你死上一百八十次,所以很多的事情,表象是看不到的,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表象是看不透的?”
我低喃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朱文烨的样子,原来我在八龙郡的十八年并不是孤单的,原来父亲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想来,他应该比我更加的痛苦吧,尤其是我每次称呼他为文烨叔的时候,他的心里是何等滋味儿,我无法体会。
“那我娘……”
“祖山,我说过,很多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解开,现在,我先将你的断骨给你接上!”司徒雨彤说完,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点燃的刹那,贴在了我的伤口处,疼痛缓解的同时,伤口也是愈合了。
“师姐,我们该走了!”
就在我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水云琪的话传了过来,我抬头看到她正望着我,口型微动似乎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圣地遁、天下乱,十年梦、道无情!”
当水云琪说出这番我听不懂的话时,司徒雨瞳急速向着后面退了出去,与此同时冲给我焦急的喝到:“快走!”
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就在我愕然的时候,脑海传来了心魔的声音:“****的大道,有他娘的搞遁世,小子,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