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给蛋蛋吃了点药好多了,睡着了,唉。”郑维德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六婶?玛德,这娘们还回来了,难道就不怕我揭发她?
“这个…。我是想…”我话到嘴边转了几圈终究是没说。
“李兄弟,你不用自责,六婶走的时候和我说了,既然你有意去找那柄凶刃,我郑维德也不能白使唤人,人力,财力我都会支持你的。”
啥?我自责?我有意去找凶刃?我尼玛,懂了,肯定是那个逼娘们陷害我,自作主张的和郑维德说了我主动请缨的,我曰他先人,老子去不去那是我自己的事,这倒好,本来挺好的一件事,让那娘们也插进来,那意思成功以后也有她的一份功劳了,卧槽,我这个气啊。
“哦?李兄弟?你是觉得哪里有难度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这副表情是…。”郑维德看我不说话,只是两只拳头攥的死死的,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自动请缨还要这副表情。
“啊,不是,这个其实我是想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看了地址上所说的是台湾中部,你看这…”
“哦,这个你放心,六婶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会在那边安排接应你们的人,这个比荷是个人名,应该是少数民族,地址上指明的是台湾本岛的山地,那里的土著居民最多,而且种族也很多,这个就要靠自己找了,拿着。”郑维德一变看着我手上的六婶留给我的纸条一边塞给我另外一张纸。
我接过来一看,额,这么多零。仔细一数六个,前面是个五,“郑老大,这也太多了吧。”
原来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没事的,按照现在的汇率算也就是一百万人民币吧,出门在外没有钱防身很难办事的,你们明天出发可以吗?”郑维德根本没拿这支票当回事。
“我们?还有谁?”我心想话,不会是那个六婶也去吧。
“哦,三枪说了,你们四个一起,你们到了那边找这个人,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说这话他又交给我一张名片。
“蓝仔?”这名字好奇怪,篮子,篮子,额,骂人呢么?我觉得好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怎么了?”郑维德奇怪的盯着我。
“没事,没事,我先回去准备了,明天早上就出发。”
手里拿着支票心里就有了欲望,玛德,钱真是个好东西,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是现在心情还有些着急了呢。
下了楼,于三枪快步的炮了跑了过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不是知道吗?”我猜他就是着急我答应郑维德没有。
“你同意了?”三枪觉得有些尴尬。
“嗯,回去吧,今天睡个好觉,明天我们出发。”
回到酒店我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房了,老金更是着急,因为那金发碧眼的洋妞儿还没走,今天他进而以继续的温存一晚了。
我坐在床上翻看着老苏头的笔记脑子里却飞快的重复着来到台湾的一幕一幕,先是船上遇到司徒,之后出现阴阳寮的标志,接着于三枪见了郑维德,后来冒出来个六婶,这一步一步似乎都是规定好了的,冥冥中似乎有人在操控一样,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偷渡,能冒出这么多罗乱的事来,玛德,这到底是霉运还是人为的,想的我头大也没分析出来端倪,只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还没睡啊?”二炮的声音突兀的在我门口响起,专心致志想问题的我被吓了一个激灵。
“哦?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了。”
“没有,炮哥怎么没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出门。”我合上笔记把他拉进屋里。
“奶奶的,我根本睡不了,隔壁火力太猛了。”二炮抱怨的拉了把凳子做了下来掏出烟扔给我一支。
二炮本是和老金住隔壁,想必是老金知道明天要出门,今天想一次吃个够动作有些大了,这个我也能理解。
“他就那点出息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不行晚上就睡我这。”我笑了笑说道。
“等会再说吧。”二炮吊着烟耸了耸肩膀,“我来主要是有别的事情。”
“哦?什么事?”二炮平时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他说有事,那肯定不是小事了。
二炮左思右想考虑了很久,“东子,我不知道我这样说好不好,但是这只是我的一个感觉。
我冲他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三枪变了,以前的他没有现在这么势力,唯利是图,见钱眼开,我真不明白,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兄弟,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哪会像现在这副嘴脸。”二炮发泄了一大通。
“哦,这也没什么,人都是随着需求而改变的吧,当时他的需要是完成使命,立功受勋,现在入了社会为了金钱而舍弃一些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炮哥,我想说的是,战友归战友,现在我们才是一个团队,有些事情你还是要防着点,咱们这次日本之行不能有一丝的闪失,包括明天去台湾,你懂的。”我就差没直接说你放着点于三枪了,我想二炮肯定懂我的意思。
“唉,我真怕有一天和他兵刃相见,毕竟是共过生死的兄弟。”二炮的眉头纠结着,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也许我们想多了,也许于三枪爱钱爱疯了,也许他会在钱和情之间选择情呢?也许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一脸说了好多的也许,为的就是安慰这个忠厚的汉子,但是这只是也许,我也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