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丰厚赏赐
乌黑的令牌触手温润,却依旧辨认不出是什么材质。翀白素借着女子的手缓缓抚过令牌上九龙飞腾的图案,更加确认他的眼光不差。美眸一动不动定在令牌上,试探着注入少许神力,令牌纹丝不动,又不死心的换了元灵去挑弄龙骨令牌,令牌依旧没有反应。
神色微恼,翀白素伸出修长的手指赏了龙骨令牌一个爆栗。沁沁可以耍脾气不理他,他的女人他乐意宠着惯着,恨不得能宠上天才好,它一块儿骨头跟着凑什么热闹!
“看出什么门道来?”凌紫沁挺直脊背,尽量与身后的高温不明物体保持距离,想着她应该没有找错人,至少翀白素能认出这件东西是什么,好过她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我说看不出,沁沁你就不打算理我了。”翀白素引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心口上,“沁沁,你不能这么折磨我,我是活人会难受的,难受就会生病,生病你就要心疼的。”
凌紫沁蓦地甩手挣脱,“你个庸医。”边说边准备起身离开。
他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医吗?生病对他而言不算大事吧,伤得那么重还不是几日就养回来了。既然他不知道龙骨令牌的门道,她何必还要陪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沁沁,就算是医神也不能自医,何况我这是心病,只有你能治!”翀白素无辜眨眼,挺身自背后环住女子腰身。
“你若没有利用价值,我还留你在身边何用?”凌紫沁冷言,由着他搂抱,周身暖香浮动,容颜却无一丝暖意,“翀白素,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你!”翀白素闻言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双手一动,将凌紫沁的身子扳正四目相对,女子容颜清冷,霜雪泠泠,“你就、就只是在利用我?”
“不然你觉得是怎样?喜欢你?迷恋你?还是没有你活不成?”星眸如冰峰千丈,没有一丝波澜,柳眉微扬,她以为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他说过他自愿,她也跟他确认过。
“凌紫沁!我……”心乱至极,明明是暖玉温香在抱,却瞬间整个人被推向冰川。
“你说过什么都愿意去做,是不是?你若反悔,现在就从紫苑阁滚出去,以后也不必再来!”法阵瞬发脱手而出,紫裙纷飞,翩然落地。她要个不安分因子在身边做什么?
“你默许我靠近你,就是因为想差遣我为你所用吗?”白衣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未动,声音再不见半分温润,反倒一如凌紫沁的冷冽无情。
“自然。”应声的瞬间,心跳快过一拍。粉脸微沉,她想要什么,她非常清楚。容不得他指手画脚,这事再简单不过,你情我愿,她纵容他的种种无礼,怎会是毫无所求?
“如果今日换做别人,只要能够为你所用,你也会由着他们……”后半句再也说不出口,翀白素缓缓低头,是不是应该挖开心口,看一看他的心还跳不跳?跳,为什么能听到她亲口说出的拒绝,还活在人世?不跳,为什么还会疼得这般剜心刺骨?
“我身边不留没用的废物。你若不愿,现在就滚。”转身向门口走去,咬着下唇。
她怎么可能由着别人抱她?蠢货就是蠢货,问这种白痴问题,他就那么自在,他就那么想听她亲口承认跟别的男人有一腿?翀白素,他一再考验她的耐性,到底想试探什么?
凌紫沁恨恨跺脚,他有本事招惹她,就别怪她弄伤他!
“你休想赶我走!”一道白光闪过,凌紫沁即将推门而出的最后一刻,翀白素身形闪动,挡在门前,美眸沉沉,压制不住其中无数惊涛骇浪,“我是不是废物,总要试过才知道!”
“好!”冷哼一声,玄机阵凝结在指间紫光一闪化为暗芒,话音未落业已想向推去。
柔光大盛,堪堪迎住紫芒,翀白素唇间发苦,她竟然真的动手?短短两日她实力大增!他到底是该觉得庆幸,还是应该觉得悲哀?她有了自保之力,就不必担心一般人能够伤到她,可是她越厉害,也就越不需要他!
星眸乍现精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三成功力瞬间提到七成,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拦她!
胸口一阵闷痛,柔光碎裂,俊颜瞬间发白,双眸溢出无限痛苦,再提不起神力抵挡。
“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你若连我都胜不了,我留你何用?”转身向窗口走去,她这一生跳窗户比走门还要轻车熟路,他想拦住她?除非她死。
推窗轻身跳到上面,凌紫沁停了片刻,星眸闪过挣扎,“你走吧,别再趟这趟浑水。”
翀白素猛地抬头,追到窗前,只见紫衣潋滟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雪地上没有半个脚印。
转眼间身形一晃,心神俱震,双手扶住窗框,一口鲜血涌出,眼前一片漆黑。
“神子!”廿宛自窗口跳进,伸手扶住脸色惨白的翀白素。
“廿宛,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待见?”寒风猎猎,虚弱的靠在影卫身上,为什么他以前就没觉得冬天的风雪这么冷,冷到从骨头到心都冻在一起。
“神子身份尊贵,怎么会有人厌恶神子!”廿宛小心翼翼的扶住主子,转眼看到一旁落在地上的鸳鸯锦,顿时了然,敢情神子是在少夫人那里又受了打击。可怜神子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苦等两日,与少夫人团聚不到一个时辰,就惹火了少夫人。
“她嫌我没用。”痛苦得不能自持,翀白素闭上双眼,“送我回去闭关!”
“是!神子!”廿宛卷起光色光芒,抱着白衣跳出窗外。
片刻之后,凌紫沁自紫苑阁另一侧现出身形,收敛星眸,看不出脸上的表情,缓步向烟水阁走去。紫色的裙带被寒风吹起,脚步在雪地中留下两行深深的足迹。
烟水阁二层,凌偌寒放下药碗,揉着额角靠在床柱上。
灵儿端着药碗离开,走前偷眼看了看身如墨染的男子,心中不安,这些日子以来明明都是神子对大少爷百般照顾,又是煎药又是诊脉,怎么大少爷就偏偏看中龙少主?收敛目光向外走去,她还是觉得神子温柔亲切。
“沁儿她,这两日如何?”凌偌寒脸色灰白,似是精力不济,体力只够勉强支撑。
站在窗前的龙倾慢慢转身,声音寒凉,“她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龙少主,你何时能将沁儿带离云陌?”凌偌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头脑一片昏沉,却记挂着妹妹的事情不想入睡。沁儿为什么还不来?
“等她不再躲闪时,龙倾自会带她离开。”须臾,龙倾走到床榻前,伸手将已然睡去的凌偌寒的身体扶到床中央,将锦被向上提了提。
“清风!”低喝一声,一道灰衣人影瞬间应声飘至龙倾身侧单膝跪地。
“这两日将军府上发生什么事?”凌偌寒虽然没到奄奄一息,但也去了半条命。龙倾皱眉,他来烟水阁就发现凌偌寒的状态很差,好在没受伤。只是病成这样,怕是又要将养月余。
“回禀少主,玉王殿下那日到将军府求见凌小姐,被凌将军拦下,待少主离开后,玉王恼羞成怒将凌将军罚跪,至次日一早才得以起身。凌大学士听闻此事,一并陪跪,因此病倒。将军府总管带着下人也跪到第二日日出时分。”
清风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少主,昨日一早,玉王殿下差人将一箱首饰送至将军府上。前日早些时候,沐璇太子和八殿下亦差人送过首饰。昨天夜里,有身份不明之人闯入南院凌将军住处,随身携带拜帖和小箱子,似乎也是首饰。”
“身份不明?”龙倾挑眉,目光灼灼,“再去查!”脸色沉了几分,盯上她的人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