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小屋在窗外阵阵雨声的对比中显得格外寂静,静的能清晰的听到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柔媚的叫声。女子雪白的双腿缠绕在男子精壮的腰身上,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因为疼痛在男子的后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女子媚眼如丝、面色潮红,双眸染上了无尽的情、欲,叫喊着想要更多。
而黑暗中的男子虽然已是欲、火、焚身,但双眸依然透亮,清醒的眼神含笑的看着身下难耐的女子,狠狠地掐住女子的细腰,把女子再次送入高、潮。
一室迤逦之色。
良久后的良久。
房门被打开,男子随意的穿了件红色的衣衫走了出来,未束的黑发散在脑后,含笑的脸上有一双摄魂的双眸。
房门前站着一名黑衣男子,站了已经许久了。
南荣淮安理了理衣衫,坐在屋中间的椅子上,淡淡的问:“如何了?”
黑衣男子突然间单膝下跪,脸上是慌张之色,道:“属下该死,并没有查出那名女子的下落,也不知道那位白衣男子是谁,王爷恕罪。”
南荣淮安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镖,眸光一闪,双眼眯成危险的样子,道:“去查查住在怀王府中的凤族人,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黑衣男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件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本王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本王的!”
“王爷放心,都已经和那边说好了,只要庙会那天他出去了,定让他有去无回!”
“嗯。”南荣淮安低低的沉吟了一声,一摆手,黑衣男子起身退出房间。
屋内龙涎香熏的正旺。
左侧忽有响动,正在闭目养神的南荣淮安倏地睁开双眼,穿着一身薄纱的女子款款而出,雪白的胴、体在紫色的薄纱中若隐若现,女子樱唇轻起:“方才臣妾醒来都没有看到王爷呢。”
南荣淮安嘴角擒起一抹笑,起身做过去,抓住女子的手拽入怀中,右手扣上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上去,眼中肆虐着危险,推开房门,含笑着把女子扔到chuang上,欺身而上。
这几日,凤潇潇过的很惬意,但惬意并郁闷着。
那日白景桓回来之后,她又重提回含香苑的事情,白景桓二话没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在打发卿言去南荣玘那里告知一声的时候,还笑吟吟的摸着风潇潇的长发,说了句“潇潇,真懂事”。
于是乎,她便如此爽快的回了含香苑,不出一刻的功夫,烟容便过来了,伴着她来的,还有许久未见的伊夫人。
她在清殊阁的时候还想呢,颜容怎么没过来?这才知道原来清殊阁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除非得到南荣玘的允许,否则即便是伊夫人也不敢乱闯。
白景桓还有事在忙没法整日的陪着她,看到烟容和卿言忙里忙外的伺候着她,也便放心了,这几日,又不见了人影。
左不过没什么事情,白日里她用笛子吹一首曲子,烟容能伴声而舞,舞姿婀娜摇曳;有时来了豪情,笛声昂扬,似追风而去,卿言便执一把短剑,剑锋处处、寒光闪现。
如果以上的事情让她感觉还有点惬意的话,可是……顿顿萝卜咸菜白米粥便让她有些郁闷了,倒不是南荣玘舍不得给她吃东西,是因为白大夫说了她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再加上,即便有两位美人相陪,但是整日呆在含香苑巴掌大的地方,是个人都会发霉吧,更何况它还如此好动。
于是,凤三小姐这一连五天都感受了一下苦行僧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到达尽头的时候,是在第五日的傍晚。
那时,穿了一身淡黄衣衫的凤潇潇正躺在院外的贵妃榻上,只留下一个背影,女子头顶上是渐渐变红的片片枫叶,有些还未红,透着仅剩的一抹绿色在秋风里摇曳,有些已经红了半边叶,章华初现,姿容胜天。
这样一幅画面,美得令人窒息。但是如果你走过去看看凤三小姐的表情,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凤潇潇用了一个最为懒散的姿势躺在贵妃榻上,表情却是愁闷无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臭景桓,坏景桓,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吃饭,最坏了……”白景桓轻轻的走过去,看到凤三小姐正蹂、躏着一朵含苞的菊花,一丝一丝的细细菊花瓣被扔了满地,铺成一地金黄。
“原来我这么坏呀,嗯,看来有必要回去反省一下了,那明天的庙会……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