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擎现在已经才知道自己和望牵衣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可是为时已晚,感受到头顶的压力越来越大,如果望牵衣还不收手,自己的脑袋恐怕就会被生生的压碎。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啦!”望牵衣冷冷的说道,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围在四周的人,嘴角划过一丝讥笑。
回身望向慕容垂,“你说我是杀你弟弟好,还是杀他好!”说完用脚踩了踩望擎的脑袋。
慕容垂看着此时的望牵衣,仿佛就是这里的主宰,他们的性命在她眼中就像是土狗木鸡一般。好想带着弟弟逃走,可是理智告诉他,这里才是最安全的,逃到外面去谁又能挡得住这尊女杀神。
“牵衣还是先替可凡公子找大夫是正事!”望青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望海潮。
看着向自己缓步走来的大哥,和满是戒备的二哥,望牵衣眼神一黯,随后精光闪烁,朗声说道:“大哥说的有理,不过让我先杀了慕容秀再说!”
说完,右脚猛踏地面,望擎那久久不能抬起的头颅终于从泥土里抬了起来,望牵衣负手在后,一脚踹在望擎的心口。
这一脚看似平淡,毫无力道,实际上却饱含望牵衣的大量内息,一丝不落的打在了他的心脉上,望擎哀嚎一声向后倒去,口中鲜血随之喷出,跌落在人群中,生死不知。
“望牵衣!”望青峰满脸诧异还夹杂着痛惜的表情大声喊道,在他心里一直是纯真善良的小妹,怎么变得如此暴戾,对自家大伯也能痛下狠手。
没有再看望青峰一眼,转过身来,刚要向慕容秀那里走去,却发现自己的二哥已经挡在了中央。
“小妹,你不能杀他,父亲很快就会出来,你别闹了!”望海潮握紧了手中的提雀剑,有些怜惜的看着望牵衣说道。
“闹!”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在闹!慕容秀毁了可凡的容貌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小事,而慕容秀的生死才是大事!就是因为一个是秦淮河的琴师,一个却是慕容家的小王爷。
可是在我望牵衣眼中,慕容王府的头衔却及不上可凡的一首琴曲。
因为我喜欢他!
因为他是我的!
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他!
天空上方的乌云更加密集了,遮天蔽日,将白天映的如同夜晚一般。
从可凡的衣服上撕下一根白布条,将披散的头发扎起。白布条随风而动,上面的斑斑血迹煞是显眼。
“二哥,你这望家第一天才的名号该还给我了!”望牵衣抿着嘴唇,大袖一挥,周围气浪奔腾。
四周的人群快速的向着四周散去,免得被波及。
望海潮一直是望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年纪轻轻便迈入开玄,在江湖上仅仅被剑冢少主压着一线。
“牵衣这是铁了心要杀慕容,不把她擒下来是不行了,总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望海潮看着距离自己三丈开外的小妹,将手中佩剑举了起来。
剑没有出鞘,可是四周全是剑气,斑斓的剑气凝成一把把如同实质一般的宝剑,悬浮在空中,锋利的刀口闪着寒光。
剑脱手而出,目标直指望牵衣,同时身随剑走,片刻间便来到了她的身前。
这是望海潮蓄势已久的一剑,虽然没有出鞘,可是剑之大道如森森高山迎面而来。
望牵衣双手如莲花,结法王狮子印,两眼精光闪闪,任你八面来风,我自岿然不动。一朵巨大的七彩莲花将望牵衣围绕起来,花瓣时开时闭,炫彩纷呈,在这幽暗天际下更显得神奇,风吹过,整个庭院都有一股幽香。
其他都是虚妄,只有那未出鞘的提雀剑才是杀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