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媚的脸色“腾”地红了,犹如天边的云霞一般,衬得她更加娇媚,她挥挥手道:“才不会,哪里还有我不敢做的事?”
毛小龙耸肩笑了笑,也不去追问,花如媚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不肯承认的事情,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松口的。
于是两个人都看着楼下的宋志和李寒,由于距离较远,他们两人说了什么,是一点都没有听到,倒是宋志那局促不安的表情和紧张呆板的动作尽收眼底。李寒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拎着食盒垂着头听宋志说了会儿话,才点点头离开。
李寒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拐弯不见了,倒是宋志,依旧傻愣愣地站在面馆门口看着远去的李寒。
毛小龙一指宋志道:“你看看,这种痴情浪子可真多,何苦爱上一个对自己没感觉的人?”
花如媚轻笑道:“别这么早下结论,你怎么知道李寒就对宋志无意呢?”
毛小龙挑了挑嘴角道:“感觉……”
花如媚似乎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于是问道:“那么关于碎尸,你还有什么接下来要做的调查?”
毛小龙似乎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题万里,连忙回过神来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找找,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尸块。”
花如媚点了点头,将一小块银子放在桌子上,拎起手边的剑对毛小龙说:“那还不快走?”
毛小龙一愣:“难道你要结账么?”
花如媚抱臂道:“龙九爷请我吃过千次宴,我还不能请九爷喝一次茶么?”
“那倒也是!”毛小龙自嘲地笑笑,便站起来跟着花如媚下了楼。
两人下楼走出没多远,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尖叫声十分凄厉可怖,叫喊之人几乎要叫魂魄喊出窍一般。连毛小龙都觉得这叫声隐着深深的惊恐,与花如媚对视一眼,便飞身向叫喊传来的方向赶去。
这里是一处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教,窄小的巷子两边都是民居,只不过在听见了叫喊声之后,人们都纷纷讶异地探出头来。
叫喊声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发出的,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全身瘫软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门框,一边惊恐地发着抖。
这时,旁边一户人家的女人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走出自己的门,对着瘫在地上的女人没好气地说:“王婶,你鬼叫什么啊?把孩子都给吓着了!”
那王婶却不答话,一只手抖颤着指着巷子最里头,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来。
花如媚连忙上前扶住了王婶的肩膀,而毛小龙则在众人或怨愤或好奇的目光中,向王婶所指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
巷子里面传来了“呜呜”的声音,听上去却不像是人声,大家屏住气看着毛小龙的背影,待他弯下身去,众人忽然听见,从他的嘴里也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喊声:“啊……竟然……”
毛小龙的话音刚落,一只土黄色的杂毛野狗便从巷子中飞快地逃了出来,它不满意地从众人面前跑过,嘴角似乎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
花如媚觉得奇怪,便轻声唤道:“九爷?”
毛小龙一回头,花如媚发现他的脸色竟然铁青着,顿时吓了一跳:“怎么?”
毛小龙阴着脸,捡起地上的棍子,弯腰在一处废弃的砖瓦下掏了掏,随即勾出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毛小龙倒也不嫌脏,一伸手便将那团东西提了起来。
花如媚眼力好,一眼望去,便明白了毛小龙手里是什么东西,她回头来了王婶被吓得无神的双眼,连忙伸手覆上了她的视线。
毛小龙拎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慢慢走过来,这时周围的人们似乎也看清楚了,顿时惊叫声一片,此起彼伏。有些胆小的妇人甚至立即逃回了家去,紧紧将房门关上。
花如媚却深深地叹了口气,毛小龙发现的这个东西,不知道对于这个案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毛小龙又走进了一些,目光中是说不尽的无奈。
他的手里是一把黝黑的青丝长发,那团连着头发的东西,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两人为避免引发更大的骚动,由花如媚负责交代小巷内的居民不要声张,而毛小龙则带着那颗人头去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宅院。
他仔细地看着那颗头颅,眉眼还依稀可辨,颈部的伤口还有血痕,想来死去并不久,或者就是因为被砍了头而致死。看上去应该是个年纪不大女子,样貌清秀,但是颧骨突出,想必非常瘦。她的额头上还有片片伤痕,想必在死前已经受了伤。
毛小龙看着这颗年轻的头颅,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年轻的女子,应该还未出阁才对,为什么会惨死当下?正想着,花如媚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花如媚盯着摆在草垛上的那颗人头,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低声道:“是什么人这么狠的心?”
毛小龙无奈道:“我现在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花如媚攥紧了手中的剑:“什么事情想不清楚?说出来一起想想!”
毛小龙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道:“首先,这颗头是谁?第二,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遇害的?第三,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将她杀害的?第四,分尸的地点在哪里?”
花如媚若有所思地说:“或许找到这些问题中其中一个的答案,整个事件就会有很大的进展!”
毛小龙双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可是,现在一个问题的答案都解决不了,我们根本没有下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