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媚应声而去,毛小龙便低下头来查看那男子的伤情。掀开他的衣服,毛小龙不禁青了脸。
这男人的下半身未着寸缕,亵裤已经褪到膝盖,胯下两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男人的那活儿,怕是已经废了。
毛小龙叹口气,抬手为他点穴止了血,又回头问花如媚道:“有什么发现吗?”
花如媚语气中是说不尽的戏谑:“屋里的味道不太好,想必方才一室春光,现在还残留着一床的合欢之味!”
毛小龙皱起鼻子闻了闻,果然,空气中除了地上男子身上的血腥味之外,还有一股他熟悉的味道,是男人兴奋之时的味道。
毛小龙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下道:“没有别的了吗?”
花如媚已经从里面的房中走了出来,将手中的一个东西递出:“除了满地的鲜血,还发现了这个!怕是有人仓促间掉下的。”
毛小龙眯眼看了看,这个东西,真是太寻常不过了……
那是一个九成新的粉盒,这种粉盒,满大街都是,基本上城中的小户女子,都会选用这种香粉,便宜且好闻。
毛小龙将粉盒往怀里一揣,俯身抱起昏迷的男子,同花如媚道:“赶快带我去最近的医馆!”
亏了是花如媚对长安城非常熟悉,转了几个弯便找到一家医馆,大夫查看了那男子的伤情后,不由得也大吃一惊:“怎么会伤成这样?”
毛小龙尴尬地咧嘴道:“我们也不知道,听见他的惨叫后冲过去,他就已经这样了,您看,他现在怎么样?”
大夫鄙夷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男子,闷声道:“自作孽,不可获活!”
花如媚不明白:“什么意思?明明是别人伤了他!”
大夫冲花如媚翻了翻白眼道:“想必是此人没做什么好事,强行与女子行房的时候为求刺激,竟然把自己的那活儿送到女子嘴里,人家给他咬下来,方不能解恨!”
“啊?”虽说是花如媚是个混迹江湖的女子,但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大夫这样直白地讲出来,倒是让她臊得满脸通红。
毛小龙不禁也红了脸问道:“那他的命还能不能保住啊?”
大夫不屑地叹道:“我只能尽力而为,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好在送来的及时,大夫连同其余的学徒等几人,忙了整整半夜,才算是保住了那人的性命,只不过,这人今后却再也不能经人事了。
花如媚和毛小龙在外面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个过路的学徒好奇的凑上前来询问道:“二位,里面那人怎么会伤得那么严重?在哪里发现的?”
花如媚手一指老屋的方向道:“那片地方!”
那学徒立即知道了位置,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那里!”
毛小龙好奇问道:“难道你知道什么?”
学徒讪笑道:“据说,有些办野活儿的人,都在那里,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人去。”
这话倒是不错,要不是办这些事,他们今天去也不会撞见这一幕了。
接着,那个学徒又神秘笑道:“更听说,有人专门在那里做收钱的勾当……”
毛小龙回头看了一眼大夫们忙碌的房间,眉头一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如媚听了这几句,脸上早有些挂不住,轻咳了一声道:“你先去忙吧!”
这时那学徒才意识到,自己在女人面前说的似乎有些多了,连忙扭身走开了去。
花如媚待周围都没了什么人,才郁闷地问毛小龙道:“你们男人怎么回事?这样对待女人……”
毛小龙连忙摆摆手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男人?迄今为止,我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
花如媚一抹笑意挑上嘴角:“这么说,你还是个童子?”
毛小龙被她问得颇不好意思,连忙转换话题道:“你捡的这个香粉……”
花如媚撇了一眼毛小龙手中的粉盒道:“现在长安城中用这种粉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想从中找出是哪个女人咬断了他的根子?怕是着实要好好查一番了!”
毛小龙摇摇头道:“真是一泼未平,一波又起啊……”
花如媚没了声响,她正面向黝黑的夜空发着呆:这长安城,竟然越发的不太平了。
片刻,花如媚忽然回转头来,对毛小龙道:“我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应该是有至少三个人在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