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在一旁同房内的众人一样被云嫔这个模样所吓到了,就连嘉翰也是在大哭中被她吓着后听止了哭泣,后又比先前更大声地哇哇大哭起来。云嫔整个人都已经怒了,兰心见情况不对,便匆忙叫奶妈抱着嘉翰去别处,后对云嫔说:“娘娘,孩子哭闹很正常,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啊。”
云嫔扶着一旁椅子的把手坐下,闭上了眼睛深叹一口气,“本宫只是因着宁嫔那个贱人的话而感到心烦,她就如同一场瘟疫,只要她在宫里,本宫就过得不舒坦!”
兰心站在一旁转了转眼珠子,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试探性地问云嫔,“娘娘,不如咱们在哪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宁嫔……”兰心朝云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云嫔当下就斥责兰心,“这般愚蠢的方法,亏你想得出来!宁嫔当下是皇上最得宠的宠妃,咱们若是将她杀害了,即便是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这矛头也是对准咱们的!”
兰心撇了撇嘴,道:“那娘娘有什么法子……”
“除掉宁嫔,就要借刀杀人。”云嫔的眸子中有一道寒光射出,使得站在一旁的兰心背脊一凉。
高媚于房中做着女红,秋水在一旁为其整理着彩线,许久问起,“小主,前些日子云嫔所说的话,您有仔细想过吗?”
高媚不以为然,问:“什么话?”
“就是……云嫔说‘如今她占有了皇上一切的宠爱,难道你就不会心有难受之意吗’……”
高媚放下手中的针线,正面对着秋水,温和地笑起来,“秋水,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你是我咸福宫的掌事姑姑,这宫里的事情,你定是比任何人都懂的,怎的这样的事情你还想不明白?云嫔这般说,只因她嫉妒雪儿,想以激将法来刺激我,从而使我去与雪儿反目成仇,她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等对她来说是做享渔翁之利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怎能做呢?”
“话又说回来了。我同她一同进宫,选秀时还有好几个姐妹,咱们进宫来就是为了侍奉皇上的,大家同为皇上的妃子,都有义务去伺候好皇上,这又有什么的呢?难道一定要为宠爱争个你死我活,这样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吗?这事儿最后还是得由皇上决定,皇上若是喜欢谁,便宠爱谁。”
“雪儿长了一副倾国倾城之貌,皇上喜欢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又要吃什么醋呢?她云嫔整日里就想着在宫内如何讨得皇上的宠爱,却不想最后自己却失了宠。秋水,这事儿以后可不准在宁嫔面前提起,知道吗?”
听高媚说了这么多话,秋水才觉得自己在宫里做事儿那么多年,还是自己进宫不到三年的主子思路清晰,不禁为此感到愧疚。她点头,道:“奴婢绝不会在宁嫔小主面前提到半个字儿。”
高媚又低头拿起了针线,上下舞动着,“行了,你去准备准备,明日三爷出殡,咱们都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