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顿时脸都拉长了几分,李泰豪也黑了黑,不想文氏今儿竟然如此说话,难不成她以为今日这事能成为把柄不成?
见他们的脸色,文夫人却视察,继续道:“其实呢,这原本也是大嫂和大伯之间的事,我不该多嘴,只不过齐老太您也说了,这事关侯府的脸面,而我也是侯府的媳妇儿,来来往往的世家贵妇也极多,最是见不得别人说咱们侯府如何没规矩。”
“所以呀,我想问,齐表姑娘你为何好好的跑去那无人住的院子沐浴?哦呵,你别在意,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这种事我可是闻所未闻,也算是新鲜。”文夫人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是我们家芝秀故意跑那儿去的!”齐老太板着脸问。
文夫人奇怪的回了眼齐老太,说:“齐老太您这话说得可是好生奇怪,我怎么会说齐表姑娘是故意去那里勾引男人的?只不过是觉得一个大姑娘家,明知府上男女客众多,就算大白天要沐浴,那也应该回自己院子里才是,齐老太您可是给准备了上好的院子。”
见齐老太脸色越来越黑,文夫人继续笑语道:“好吧,就算不回自己院子,那沐浴怎的也没有丫鬟婆子在身边伺候着?齐老太您不是指派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跟着伺候的么!”
这一句句的都是戳着齐老太和齐芝秀心窝子的话啊!简直是字字见血啊!
“还有,我没记错,大伯子先前是扶着我家老爷去了那院子吧。我就奇怪了,我家老爷喝醉了酒,您却把李安支走,自己亲自扶他到院子,这……真的让我不想歪都不成。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伯子您开始是真撮合齐表姑娘和我家老爷呢!”文夫人说到最后,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慢。
“没有的事,我根本不知道齐表妹在那。”李泰华连忙面不改色的回道。
显然,齐老太和张氏就没他的演技高了,脸上尴尬一闪而过。她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李文昔那小丫头说话那么直,那么愁人,原来都是有遗传的,他们家有这个种啊!
有这么直接戳人的把话说得这么明白的么!
文夫人听着李泰华的面,面上却是意味深长的冷笑。这让齐老太和李泰豪都很发毛,觉得文夫人似乎知道什么,尤其是今天的反应很是与平日不同。
齐老太便说:“泰华媳妇,你这没凭没据的话可不要乱说,没的让人觉得你是个说三道四的妇人。”
哟!这是踩着了尾巴么,就炸毛了?文夫人面不改色,回道:“齐老太您别这么激动,我这不也是因为之前您竭力要泰华纳了齐表姑娘么!唉呀,说起来,最后想不到齐表姑娘看上了大伯子。”
“弟妹你别光顾着说风凉话,谁知道你们家泰华心里怎么样的?好好的参加个行诗会也能喝醉酒。”张氏讽道。
文夫人一听,乐了,“大嫂你还真说对了,我正想问问大伯子呢,好好一个诗会,我家老爷怎么会喝醉了?回头我真得好好问问我们老爷。”
她们一说,那齐芝秀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这事情就到这里。”齐老说无力的摆手说道。接着看了看文夫人又继续道:“泰华媳妇你回去让你们那婆子和那小厮嘴巴管紧点儿,要是我在府上或是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那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是自然。”文夫人应道,而后见该看的戏也看完了,施施然的回自己院里。
留下的李泰豪和张氏等人,自然没好果子吃,被齐老太狠狠的教训一通,甚至连带的齐芝秀也没放过,拐着弯的骂她不知廉耻,这让张氏听见了心里好不高兴。
随后,便是让李泰豪和张氏去安排纳齐芝秀进门的事儿,她留下齐芝秀单独说话。
“唉,芝秀,你可知道姑姑方才为何要当着他们两夫妻的面骂你?”齐老太说道。
“姑姑您是为了芝秀好。”齐芝秀抹了抹眼泪,哽咽的回道。
“你能理解就好,若我今日不骂你两句,那张氏心里定然不好受,以后你为妾,她定然会想着法子为难你一二。既便有我在,但也不能时时看着,为妾的难处,我是明白的。”齐老太语重心长的说道。
“芝秀明白。”
“以后你便好好待在这里吧,姑姑也不会亏待了你去,将来若得了一儿半女,便也有个依靠。泰豪是你表哥,人品样貌家世都是上成,虽然为妾,但他一定会把你当媳妇一样来疼爱的。”齐老太说着。“是。以后芝秀就全听姑姑作主,您就是芝秀的依靠。”齐芝秀说道。齐老太一听这话,心里便舒坦不少,到底是自己娘家的人,贴心,而且懂事实识务。而后又和齐芝秀聊了几句,便打发她回院里准备准备,且派了几个婆子和丫鬟跟着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