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别用那眼神瞧着我,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找个人给你分担一二罢了。婶婶想着,你嫂子整天坐在府上也没什么事,不如去帮衬着你一二。”张氏说道。
李文昔惊讶了,她还以为张氏会向以前那样让她把管家的权交出来,不是给齐老太就是给她张氏呢,没想到她的脑瓜子竟转弯了,聪明了,先让王雅凤来替自己‘分忧’了。
她不由的看向李欣悦,只见她低头喝茶,默不作声!
“不用了,过些日子我娘就回来了。”李文昔淡淡的说道,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齐老太听到这,挑了挑眉,“你母亲送信回来了?”
她虽然面上淡定,心中却略微紧张,因为她很久没联系到李泰豪,也没见他传来消息,自己送去的信也像石沉大海般,这段时间一直心神不宁。
李文昔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齐老太,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花来,好半晌,才道:“没有送信,你整天在府里不知道吗?”却是不答反问。
齐老太眯了眯眼,顿时眼里射出寒光,这时候李文昔忽然上前,拉着李文昔的手,将她挡在自己身后,说道:“昔儿她身体不适,这天气寒冷,不宜在外久呆,我们便先回去,有事明日到泰华居来商量。”
“哼,你们是仗着嫡出的身份我治不了你们是吗?”齐老太突然说道,她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很是烦闷,加上这几日紧张不安,越加想要发泄。
众人一愣,虽然明知道齐老太是何种人,但在明面上,大庭广众之下她最是喜欢扮温婉妇人,慈眉善目的,今天竟然会对人发火?!
“齐氏,他们既便不仗着嫡出身份,你拿什么治他们?我倒要看看。”一直不怎么吭声的柳老太淡淡的说道。
“哼,目无尊长,都是那文氏惯坏的。说起来,文氏几月不归家,说是回娘家,谁又知道呢?泰华也真是可怜,这种不守妇道的女子也握在手心里当宝,还不知道这两个孽障是不是他的骨肉!”齐老太瞪着眼睛阴冷的说道。
李文柏和李文昔几乎同时上前,“你说什么?”冷静而严寒的语气。
“哼,我说……”齐老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清冷的声音打断。
“是不是我的骨肉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应该多操心操心自己的骨肉。”
众人闻声看向门外,却见两人站在门外,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李泰华和文夫人,而此时,李泰华冷冷的看着齐老太,刚才说话之人,正是他。
李文柏和李文昔愣愣的,似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仿佛在做梦一样,那两人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过了许久,两人终于忍不住,几乎是“爹!娘!”李文柏和李文昔几乎是奔着过去,扑进两人的怀里。
文夫人和李泰华拥着李文昔和李文柏,轻轻拍了拍他们的头以示安慰,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四人心中的担心,害怕,紧张均从这一刻开始土崩瓦解,那颗不安的心,终于落下。
“你们且先聊着,我夫妻二人刚回来得先回屋换身衣裳,有事明日来找我。”文夫人很霸气的说下这话,看也不看齐老太等人一眼就走了。
不过,临走前,对着柳老太一个安抚的笑了笑,让她不用担心。
走在路上,李文昔和李文柏有太多话想要问自己的爹娘,但此刻见爹娘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面前,神情略有疲惫之态,突然什么也不想问,只要,只要她爹娘平安回来就好。
“爹,娘!”李文昔紧紧拉着文夫人的手,只是这般叫着,并不说话。
文夫人安慰的轻轻抚了抚李文昔的头,边走边道:“爹娘知道,这几个月你们俩受委曲了,也辛苦了!爹娘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文昔鼻子很酸,喉头很堵,哽咽着点点头,眼里的泪在眼框闪烁,努力不让泪珠掉下来,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傻孩子!”李泰华轻笑的替李文昔擦掉泪,而后道:“你们先回屋里休息,有事我们明日再说。咳!咳!”说罢,牵动了伤口,疼得咳了起来了。
“爹,你怎么了?”兄妹两紧张的问。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这些日子赶路,未恢复痊愈,休养一些日子便好。”李泰华说道。
“我先带你们爹回屋休息,你们也早些歇息去。”文夫人说道。
章妈妈带着立春立夏刚听闻消息,早早的等在院子外,见着文夫人和李泰华几个,章妈妈眼圈立即就红了,哽咽道:“夫人,老爷!你们回来了!”